“世，您真舍得把殿的上龙剑送给我们？”齐南侯府的幼赵仁忍不住问了。他嫡兄赵岩乃当年的东第一谋士，和帝烬言谊厚，便大着胆问了来。帝烬言对太的敬重满朝皆知，怎会舍得将太遗送？

    “当年殿将此剑赠予我时，我亦问过相同的问题。”帝烬言底一抹追忆，“当时殿说……古剑再有灵，无人去御便如同死。我如今已另有随佩剑，此剑留在我边将难再见天日，不如赠予日后能陪伴它的人。”

    能让帝烬言舍上龙剑，也不知是什么绝世名，众人心底疑惑，但见帝烬言不说，也不好打听，便将注意力全放在了上龙剑上。

    “世，那您的题目是什么！”

    这群少年不再矜持冷静，全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样盯着帝烬言。

    “这是我所题目的答案，答对者，得上龙剑。”帝烬言从袖中拿一张纸放于墨盒里，那纸微微泛黄，看上去有些年月了。

    他将墨盒重新盖起，坐得笔直，望向众人沉声开。

    “世人常说，家、国、天，无家便无国，无国亦无家，今天我便问你们，于这天而言，国与家哪个更重要？”

    帝烬言话音落定，所有人都皱起了眉，这是一无解的题。家国孰轻孰重，古来未有定论。若言国重于家，虽溢于忠义，却不免凉薄；若答家重于国，虽溢于人，却不免私心。

    “我给你们一炷香时间，一炷香后，将答案呈上。”帝烬言朝桌案上的香炉虚指一抬，不再他们，顾自执书看起来。

    堂学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纷纷执笔作答，唯有韩云始终未曾提笔。众人隻觉他年龄尚小，放弃了争胜之心。

    转瞬一炷香即过，堂外一声钟响，惊醒了答题的众人。

    书童将答卷收回，放在帝烬言面前。他一页页翻看，神始终波澜不惊，堂的学屏息盯着他的神态，伸了脖也没瞧半端倪。

    半炷香后，帝烬言手停，朝众人望来。

    “赵仁，你的答案是国更重？”

    见到自己，赵仁起，朝帝烬言行弟礼后才答：“是，世，国不在家怎会安？无国便无家。”

    “沈旭，你认为家更重？”

    “是。”这问题半数以上言国更重，景侯嗣沈旭是为数不多的回答家更重的人，“修齐家治国平天，连家都不能保住，如何有能力去护国？学生认为当先有护家之力，再谈为国效力。”

    两人的回答针尖对麦芒，都底气十足。

    帝烬言颔首，对两人的回答不置可否。

    “世，不知我二人谁的回答更对？”赵仁是个急，不落音便问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