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弱还能弱过你？每次不留个信就跑来，急坏了府里一群人。今天是不是没喝药就跑来了？”儒雅清澈的声音在酒坊外响起，不知什么时候现的洛铭西抱着披风走过来，一脸无奈。

    洛铭西的声音一响起，韩烨的脚步便是一顿。

    洛铭西吗？他和梓元……？

    韩烨望向酒坊的方向，底的无措甚至大过惊愕。

    哪怕看不见，他也能听两人之间的亲近和关心。

    韩烨掩住了所有绪，默默退后几步，把自己藏在街拐角的影里。

    酒坊里的帝梓元起，笑得一脸无赖，“这不是有你在，他们知你一来准能找着我。”

    洛铭西替她系好披风，神溺。

    “您来啦，洛公。”老掌柜笑呵呵站起来，“今儿酒不错，给您也倒上两杯？”

    “不用了掌柜，明日家中有事，今日要早些回去，我是过来接她的。”洛铭西掏两片金叶放在桌上，“老掌柜，这是今日的酒钱。”

    老掌柜一愣，连连摆手，“多了多啦，一瓶酒，哪值得了这么多。”

    “多的是我们给二丫的添妆钱。”帝梓元起，朝老掌柜笑，“二丫是我们看着大的，她嫁得良人，我们瞧着也兴。老掌柜，咱们今日先走啦，改日再来喝你的女儿红。”

    “好、好，您二位慢走，次我还给您留上好的女儿红！”

    笑声在酒坊前回，帝梓元和洛铭西相携离去，行了几步，帝梓元突然顿住脚朝酒坊的另一拐角望来。

    那里一片黑暗，明明什么都瞧不见，可帝梓元偏偏觉得一揪心的疼痛从心底隐秘地划过，快得她抓都抓不住，却又真真实实地存在。

    “梓元，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

    帝梓元摇摇，压心底那微妙的觉，离开了酒坊。

    打更的声音从远的街传来，夜的帝都格外清冷安静。

    那个消瘦的影一直在酒坊拐角静静地立着，他上染上的寂寥仿佛让他整个人都没了声息。

    金泽和徐江不敢上前，隻得沉默而担忧地立在韩烨后，大气都不敢。

    殿千里回京，怕是怎么都没想到会遇见这一幕吧？

    殿如今瞧不见了，恐怕尚能心安些。

    “殿，时辰不早了，回府吧。”

    空寂的街里，几人后，突然响起施诤言的声音，也不知他从何时来，看到了多少，又陪了多久。

    “回去吧。”涩的声音响起，韩烨动了动，回转，拄着青玉竹竿朝来路而去。

    他的神淡漠而疏离，所有的绪再也不见踪影。

    韩烨从未想过，他这一生，剑向前，从无退缩，唯一一次，却是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