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为了什么，莫霜和净善当年救他一命，这是不争的事实。

    “公主的用意本王知了，你先去吧。”韩烨淡淡挥手。

看在师父和师兄相救的分上，给北秦最后一抹传承去的希望。”

    “今日上书房里的这些话，他原本就不只是为了告诉韩烨。”

    这是个什么事儿啊，尽是么蛾！好不容易走了个帝承恩，如今又来了个更难缠的莫霜。

    灵兆颔首，却未离去，他从怀中掏一封信函，“殿，我王城前，莫霜公主代我一定要将此信送到殿手中。”

    吉利上前接过灵兆手中的信呈到韩烨案前。

    “不必请罪，就算不是你，他们想让本王知，自然也会有其他方法。”帝梓元淡淡拂手。

    “殿的意思是……”

    “殿，这就是才知的全了，当年在云景山净善国师救了殿的命，后来在涪陵山又治好了殿的睛，莫霜公主对殿有三年照拂之义，以殿重重义绝不失信于人的，这回怕是……”吉利忧心忡忡，一脸无奈。摄政王和诏王历经了这么多磨难，好不容易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连一众大靖朝臣都不忍心在朝堂上嚷着让诏王娶回北秦莫霜公主，更何况是他这个一直守在两人边的人了。

    “殿，是才着急，被人利用了……”吉利满脸自责。

    “本王知了，你去吧，本王和摄政王会尽快对贵国的国书答覆。”

    “那个北秦使臣说这些的时候没有避着你吧。”帝梓元替酣睡的安乐了，淡然开。

    她是要用当年的救命之恩来换北秦皇室的一条活路和大靖暄王的侧妃之位。

    吉利客客气气送了灵兆，回上书房时看见韩烨正立在窗前远眺，他双手负于后，手里拿着刚才灵兆呈上来的信函。吉利尖，把信函上的话飞快扫了一遍，然后默默去了靖安侯府。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日但有所求，韩烨纵失所命，无不应允。

    吉利神一变，“他是想借才的告诉殿您？”

    泛黄的信笺带着陈旧的气息，韩烨微怔，心底明了。当年他离开怀城回大靖时，曾给莫霜留过一承诺——

    吉利一愣，回忆了一，老实，“北秦来的使臣是净善国师的嫡传弟灵兆，新上任崇善殿掌殿，当年是他在怀城照顾了殿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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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殿您对北秦的请求……作何打算？”

    “以他和韩烨的分，这些请求的话独自对着韩烨去说要更有效果，你在场，他面见的就是大靖暄王，而不是当初在怀城被他照料的落难储君。”

    靖安侯府归元阁，帝梓元立在院里的秋千旁，抱着睡着的安乐听吉利禀告。

    上书房许久无声，坐上韩烨的声音传来。

    灵兆话语落音，韩烨吐一气，了额角。原来如此，当年一切不合理的事都有了答案，净善当初相救并不是为了前之利，而是为北秦覆灭的这一日早安排，不愧是和老师同一个时代的人，居然用自己的命生生扼住了大靖几十万铁骑的去路。灵兆能带着国书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大靖帝都，想必是诤言知了实，无法在他和梓元决定前继续兵。

    他一说完脸上便带了怒气。诏王未回朝时他了帝梓元三年的禁总，旁人自是知晓他对帝梓元亦忠心耿耿，在知了当年隐后必会第一时间告诉帝梓元。而以摄政王对殿的谊，在知了真相后还怎么去拒绝北秦这国书和莫霜公主的请求？

    这次灵兆没有再多话，行礼后被吉利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