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项不佞整日与江回雪厮混，不是闭门不就是找不到人。他的那些朋友们去纸鸢直接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只好将疑惑都投到自己这来。

    谁会怀疑他在推波助澜呢？毕竟兄待他那么好，好到试炼的名额都可以让给他。

    “我了解他，他不是这样的人。妖女，妖女！就算一时被迷惑了……等我回来一定要把他拉这个渊。”联系合宗勾引人的手段，其实已经信了八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江回雪明明很喜绒绒的动。

    严英鸿语气更急。

    “阿兄千万不要在意那些人的胡言语。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都是我的不是。等以后侣大会，他们就知江前辈是真心实意待你的了。”

    她当初为什么要接受他的吻，吻了又离开，回来之后又接受他的意？

    侣大会，她还结过几个侣呢。

    项歧替他补上后面半句：“明明是两相悦。”

    项歧话说得糊，明明是在为兄辩解，却正好印证了传言中最糟糕的分。

    事实上，项不佞之前有多么风光得意，在他和江回雪的事来以后，他就有多么声名狼藉。

    项歧回忆起刚才兄的背影，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声。

    像严英鸿这样的人还是少数，大分人只是把他当作谈资而已。他们想象他是怎样被玩的，想象天之骄如何匍匐在女人的摇尾乞怜。

    他站在门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回到院中坐，悠悠然地回复起这些天收到的纸鸢。

    项不佞最好的朋友严英鸿，之前去了趟南海，不久前才返程回九原。还在回来的路上，就听说了这件事。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主动，他在努力靠近她。她却只是纵容他的任，从小就是这样，像辈一样纵容他的任。可辈会和他接吻，会和他吗？

    这些思绪霸占着项不佞，令他如立荒原，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空茫茫的旷野。

    十二年足以让他从少年成为男人，一千岁又能让她经历多少过往人事？

    “合宗最善采补，他肯定是被妖女胁迫了！”

    他匆匆告别了项歧。

    他将严英鸿的纸鸢收起来时，瞥见了阎思弦发来的纸鸢，不由得想到兄动的那番手脚。

    想到这里，项歧的心又由晴转，意识抚上角的泪痣，好一会儿才克制住自残的冲动。

    是吗？

    纵容。是的，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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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歧“真心”着歉，项不佞却听得更难受了。

用什么样的词来定他们的关系。

    项歧说的可都是实话，只是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之间会有罢了。

    “你不要听信谣言，兄是心甘愿的，江前辈待他也很好。我从未见兄如此快意过。”

    那场十二年的离别多多少少还是改变了他，让这个骄傲恣意的项不佞也变得患得患失了起来。

    阎家起初是狐族的一支，与人类诞后代，后来世代与人类通婚，妖族的血脉淡到可以忽略不计了。但这代偏偏了个阎思弦，一生就带有狐耳狐尾。她着妖族的特征过了十几年，才渐渐学会了如何将耳朵尾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