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喂，一会儿亲指尖的，台的人就算再瞎，也能看得两人的亲密关系。

    阎思弦一次见人在大广众之秀恩秀得这么坦坦、毫不避忌，盯着江回雪和项不佞的互动，心底的粉红泡泡疯狂往外冒。

    他俩好啊！好甜！

    如果阿歧能有一天这么粘我就好了。

    阎思弦忍不住偷偷瞄了旁的项歧，却发现他的视线就没从台上离开过。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台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往他们的方向投来一瞥。这一吓得阎思弦心脏狂，她连忙扯动项歧的衣袖，将他从冒犯大乘修士的边缘拽回。

    项歧回过神来，甩开阎思弦的手，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压抑住自己不往那个方向看去。

    刚才那一瞥，冷淡、轻蔑，仿如在看一个毫无兴趣的死，甚至隐着阶修士的威吓恐摄——尽上一，她还在笑靥如地望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兄。

    见项歧没了离开的意思，阎思弦松了一气。

    “那就是你兄吗？”她知项歧有一个不是孪生却胜似孪生的兄，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

    刚才隔着薄薄的紫帐，她盯了好一会儿，但怎么也不觉得会把两人错。虽然形像的，但若是站在一起，就截然是两个不同的人。

    至少她从来没见项歧那样笑过。

    阎思弦偷偷来法大会之前还很忐忑，生怕这位讨厌狐族的大乘前辈是个暴躁易怒的，发现了她的伪装，一声令就把她赶回阎家关个十年八年的。

    现在见了真人，尤其是看了她和项不佞的互动，就只剩羡慕向往和崇拜了。

    阎思弦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修，即使坐在八大家主之前，在万千修士的注视之，也能坦然自若地吃着灵果、和人耳语，仿佛自己只是戏台的一位观众。然而她光是坐在那里，就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啊，真的是禁忌之恋吗？”两个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如果不是亲见到，阎思弦本无法想象这样的两个人能在一起，不过，“他们看起来真的好恩啊。”

    两人的举动本不像传言说的那么龌龊。

    “恩？”

    闻言，项歧不由得冷嗤一声，微不可察地朝台上的方向瞥了，又克制地收回。

    只有这天真的蠢货，才会觉得他们恩。

    前任凌霄宗宗主死消，妖女仅收的两名弟都死于非命，大自在殿的佛心缠，药王谷变成了凡人的后，每天都在上演各勾心斗角的戏码。

    这样一个玩人心的妖女，怎么可能对人有半真心？

    那天兄仓皇离去后，他还以为他终于对自己的份地位有了几分清醒的认知，没想到才过几天，他就又堂而皇之、心无芥地与江回雪在大广众之卿卿我我。刚才那一番举动，简直就是在坐实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