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失焦的睛。

    “何兮，你回来了。”江回雪闻声直起腰，撩开被风盖在脸上的发，朝他的方向打了声招呼。何兮这才注意到她另一只手中握着一颗发黑的鱼。

    石斑鱼妖全的气都汇聚在这一颗珠上，如果放到凌霄的集市上去售卖，或许还会有人要——在东涡，即使是修真之人也学会了利用气。

    江回雪将那颗从被吞殆尽的妖兽骨架上抠的珠递给了何兮。

    “海里的气太了，昨天爆发了吧。”

    何兮轻嗯一声，伸手接过鱼，却瞥见她手臂上的伤，沉默片刻后：“你还没恢复灵力，想要什么，让我来就好了。”

    江回雪察觉到他的视线，满不在乎地笑：“好歹也是修士，这伤算什么？”

    何兮没有答话，显然不赞同她这番言论。不过听到江回雪说回去，他还是了。

    江回雪猝不及防被他打横抱起，意识抱住何兮的脖颈，海风从领来，竟然有几分瑟瑟的寒。何兮没注意到此举的不妥，脚尖掠过崖间突起的石，一路蹿跃至岩，将她放在松的榻上。

    陷在被里，江回雪受到上的冷一扫而空，便知何兮又浪费了灵力。

    “过一会儿就了。”

    “会着凉的。”何兮低声应了一句，取治外伤的灵药。

    少年手上的薄茧沾着辣的灵药在刮伤的手臂上轻，激起一阵又又麻的意。

    自从被救起来后，何兮就事无细地地照顾着她，小心，简直把她当作一尊易碎的瓷。

    江回雪不想与他争辩，只得转移话题：“你今天去换了回灵丹？”她知来东涡历练的修士们会在特定时间汇聚到某几个地换资与报。

    何兮半蹲在江回雪膝前，摇摇，随即又意识到她看不见，便：“没有。”

    他收起药瓶，看见江回雪疑惑的神，解释：“明天我带你去凌霄城。”

    他突然离开海边的决定，江回雪能够猜到与有关。这里离海太近了，而就是从溟海中爆发而的。

    但是，凌霄城？

    “你是凌霄宗的弟？”江回雪的神有几分古怪。

    合宗和凌霄宗的弟向来不对付。自从储伯鱼师徒接连堕后，简直成了死敌。

    何兮见她摸了摸额的红莲印记，里泛起细碎的笑意，摇：“其他宗门的弟都是自行历练，但凌霄宗在东涡建立了一座城池。我们去那里。”

    东涡环境特殊，在这里既能获得与修对战的经验，又不如域危险，各大宗门都会派弟来历练。大概七八百年前，江回雪也曾经来过这里，那时可没有听说过这里有什么城池。

    这地方修炼尚且困难，而且还有时不时爆发的。大家都不过是来磨练磨练实力便会离开，实在谈不上有建城的必要。

    “只有凌霄宗吗？”

    “嗯，因为凌霄宗来东涡的弟都是被放过来的。”

    江回雪这才想起连霁的那个师妹，好像也被其他老发到了东涡。

    “凌霄城是东涡修士最集中的地方，其他宗门的弟也会去那里。许多人在那里繁衍生息，久而久之就成了城池。不过在东涡生的孩修为大多止步于金丹。”

    何兮就是半步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