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如同盖了层黑幕布的天空，除了昏暗还有狂风骤雨。

    风带雨，雨黏风，一脑的扑打在二楼摇曳的木窗上。

    木窗的“咯吱”声、雨的“啪啪”声，混合着留声机传的靡靡之音，让房间中的恋人越加迷离。

    “我得不到你的，冬夜里没有光明，你不给我一颗痴心！”

    透的白衬衫，搭黑西，领带的司徒，右手搭在木椅的椅背，随着歌声的节奏轻敲着。

    虽然这二三十年代的古老音乐，不是甘韬的心好，但他还是那发自心的满足。

    尤其是看到短发上沾着雨的恋人——伊玲。

    “草，韬，你别老把你那张臭脸往镜前蹭，行不？”

    娄叶讲完依旧觉得不满，放怀里的摄影机，推着青，很是懊恼。

    他是九九年和甘韬一起合作的《苏州河》，当时的小老弟，表演专业方面虽然稚，和女主角周讯比起来更不是一个档次，可至少是追在后面走的。

    他也一直认为，甘韬是有表演天赋的。

    可时隔三年，两人再次合作《紫蝴蝶》，甘韬不仅没啥，甚至给他一退步的觉。

    他很是烦那张喜往镜前蹭的臭脸。

    娄叶烦躁的叫：“歇会，歇会，演员找找觉。”

    浑漉漉的甘韬，抿嘴，将丢在房间角落的香烟，燃后拿起地上的剧本。

    娄叶讲的问题，他自己也有所察觉，他明白，这是拍电视剧养的病。

    无论是《萧十一郎》中的连城璧，还是《穿恋》中的朱棣，他在镜中表现的永远是一个——帅！

    因此，拍这两剧时，他在很多地方都是将自己的侧面呈现在镜中，他满意，导演也满意。

    哪知几个月来，竟然让他养这意识将脸往镜前蹭的坏习惯。

    冷风袭来，他哆嗦了，将剧本丢回原地，走到依旧敞开的木窗前任由风雨打，他得冷静来，只有冷静，才能唤回脑中关于电影的节奏。

    伊玲的扮演者李冰，隔着老远：“天这么冷，别在冒！”

    他回笑：“没事，我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