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余靠在椅上，不知在想什么，她走过去，直接坐到他上。小姑娘心里明镜似的，人前哄应驰，人后哄男朋友，手段拿得正正好，平时这会儿徐敬余一定会趁机占她便宜。

    但他很久都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应很少看见他这样，有些心慌，小心翼翼地问：「徐敬余，你嘛不说话？」

    徐敬余偏，眸地看她，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敲。过几秒，把人从上端来，放到旁边。他力气大，应已经习惯被他这么轻易地抱来抱去了。

    徐敬余起从桌上拿了本书，居临地看她，语气淡淡地问：「这么多德语书是什么意思？」

    应楞了一。

    徐敬余直接问：「想去德国留学，考研？」

    应咬了一，解释：「嗯，我本来就要告诉你的，学校我导师已经帮我选好了，到时候会给我写推荐信。」

    她站起来，走过来抱他的腰。

    徐敬余了气，把书放，低看她：「不去德国，去国。应，今年奥运结束，明年我会从制退役，那时候你刚好毕业。你去读研，我在那边训练打职业赛，我们可以在一起，不必分开。」

    应楞住，抬看他。

    徐敬余抿，笑容淡淡：「去德国是因为应驰？」

    德国，国，日本是运动医学最发达的几个国家，徐敬余大概猜到她想什么，心底说不清什么觉，有涩。但她既然想，他不会反对。

    因为他也是个运动员，也是个拳击手，他明白那受。

    应轻轻，小声说：「嗯。也为了你，你也是运动员。」

    不止为了应驰。

    还有徐敬余。

    行，还是排在小祖宗后面。

    徐敬余忽略掉心底那儿失落，笑了声：「好，为了我，去国。」

    为了应驰留学，为了他去国，很公平。

    这样他心里才能平衡。

    应咬着，声音依旧很小：「去国学费要贵一倍多，我负担不起。」

    「我没钱吗？」

    「……」

    「不肯要我的钱？」徐敬余了嘴角，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他知应的，也猜到如果她真要去德国，肯定要勤工俭学，「那怎么样才肯要？」

    「……」

    应心惊，被他一句一个直球压得回答不上来。

    徐敬余把人抵在桌前，住她的，抬。

    垂看她，「嗯？」

    应不知怎么回答，「我……」

    徐敬余现在很烦躁，他压着脾气，耐着哄她，但幷不想听她拒绝，正要开，门忽然被人敲了几。

    应暗自鬆了气，往门望。

    徐敬余一动不动，应忍不住说：「有人敲门。」

    他还是不动。

    门敲得更厉害了，应驰喊：「，你开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