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熠炀越说越快，声音却低沉冷淡，好像他只是在叙述别人的事，好像那些言语间述说的极度残忍的过去，那些痛苦的细节，本和他毫无关系，也牵扯不他的任何的。

    他就这样面无表地，无动于衷地挖那些血模糊的过去，让它们都摊开在空气中，摊开在叶琢面前。

    脑海中尽是撕扯、鸣叫的杂之声，还有方雨之发疯一样地尖叫，他继续听而不闻地说去。

    最后想到了什么，牵了牵嘴角，了一个自叶琢认识他以来，他最接近笑的一个表。

    他说：对了。你可能不知，方雨之是生我的那个女人。现在，她已经死了。可是她死了也不放过我。现在她正在我的脑里说话，她说，我要在傅家待满五年，否则她就会永远锁死那个衣柜的门，让我永远待在里面。

    他这样说，就好像，这真的是什么好笑的事。

    叶琢好像被钉死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半晌他迟疑地伸手，慢慢摸上自己的脸，摸到脸上泪凝结成了一片一片。

    他是神明，他原本不该掉泪的。他从来不曾掉过泪。

    可是他现在很痛苦，很难过。他坐在这里，就像个真正的人类，看着这些如一般淹没他，他在里起起伏伏，他控制不住。

    你现在知这些答案了。傅熠炀说。

    他走上前去，轻轻伸手，掉了叶琢脸上的泪。不要哭了。他说。这没什么。

    这并不是没什么。这从来都不该是没什么。

    叶琢倾上前，他的手臂环着傅熠炀，给了他一个拥抱。

    房间被光铺满了。

    看着房间里光挑动的那些细小灰尘，叶琢想，我好难过啊，我咙都痛了，我没办法唱歌给你听了。

    那个晚上，叶琢睡得不好，他似乎成了某个人，有人对他说话，有人在他跟前跑来跑去，他似乎要某件事，可他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他似乎竭尽全力地想要达成什么目标，然而他总是不到。

    醒来之后，他和666描述许久，666告诉他，你是梦了。

    叶琢恍然却又迷惑：这就是人类的梦吗？

    傅夫人不过是b级的神力，在叶琢s级神力面前非常脆弱。

    那女人满脸冷汗，面如金纸，慌慌张张地就想后退。

    她在傅熠炀面前，那般地在上，好像她可以轻易地摧毁、掌控、碾碎掉别人的人生，可是现在，她慌地甚至撞翻了一把椅。

    她也会怕。

    叶琢看着她，好像看到了这个人类卑劣且渺小的本质。

    他觉得不屑，又觉得荒谬。

    然而就是这样冷看着，他反而彻底冷静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