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确喜过自己，裴轻舟却从未有过一丝占有、芥之心。

    为什么呢？

    放弃的理由不对等，而且很难平衡，心里难受了，不是简单的嫉妒，还有难过。

    甚至在想裴轻舟真的喜自己吗？拉扯这么久，又是为什么呢？为利用？

    像一开始那样，只是把她当升桥梁而已？

    不敢再想了。

    陈暮江望着窗缓了一会儿，等心的波澜平静。

    她挪开抵肩的，凝视裴轻舟。

    “为什么跟程暃那么亲昵？你很少当众抱人，连我都没有过几次，你跟她总共才说几次话。她之前喜我，你从来没计较过，而晚黎和我清清白白，你就要和我计较称呼？”

    语气渐重，听得清楚明白。

    空气静默了几秒，等稍有质问的话音散尽。

    裴轻舟挤走睛里多余的光，轻垂睫，回她的目光。

    “那你到底是吃醋程暃，还是觉得我无理取闹？我纵？我任？我没事儿找事？”

    我不如苏晚黎大方得？这句她没说，说来才是真的实了小气。

    不说，便可以看作简单的自我调侃，又或者是一小、小脾气，可以被轻易地解释。如果对方聪明些，那这也可以看作敲打。

    但若提了苏晚黎叁个字，那便是她小气，是她过多计较，因为她们确如陈暮江所言，清白的要死，连产生的嫉妒都会显得人小气。

    可她们之间存在的过往，要比她多得多，又很难不去想。

    她们是般。家世相当，有共同的梦想，又师同门，生活和学习织在一起多年，那是她裴轻舟这辈都很难再与陈暮江拥有的东西。

    尤其是梦想，她有了，但能实现吗？不确定。

    她也是首次迈这个真真实实的名利圈，虽在酒吧夜店晃多年，但她只是以赚取小费为目的的逢迎，未曾真的参与过名利的争夺。

    而苏晚黎，从来不需要这样极端、低劣、谋生的逢迎。

    她们很清白，所以她更难受，因为连嫉妒都不能合理地拥有。

    酒香都不敢从她们的视线中淌过。

    一拳之隔，四目相对，呼缓收，睫凝停不动，睛定在对方里。

    似对峙，又似问，神的拉锯战，寸寸是审判与探问。

    无从计量时间的沉默，谁都没有再回答谁的问题。

    裴轻舟静静地起回屋。

    沙发剩半开的巢消散着没有聚拢多久的气，陈暮江坐在里面仍在等日，又或者在细听卧室里裴轻舟的沐浴声，她不知自己在什么，只是坐着。

    几分钟后，裴轻舟洗漱完毕，衣裙没换，应该要换的，但没换，因为这栋房里没有多余的衣服，只有两个没等到日的人。

    “你送我到机场，还是我让韩诚过来接我？”裴轻舟望着沙发上的背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