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塔娜去什么地方最频繁，那自然是太后的仁寿殿了。

    林羡余照旧呆在殿外，喂那几条硕的锦鲤鱼。同时开启了天知，“窃听”殿中那对老妹的对话。

    林羡余也是成为卫仙羽之后才发现，她天知若是如雷达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开启，那范围就只有一丈方圆，但若仅仅只朝着一个方向开——那知距离就可以成倍增加。

    这也是她明明离仁寿殿殿门一丈远，却仍然能“听到”和“看到”殿太后与塔娜姊妹相谈的原因。

    天，其实还蛮好用的。

    林羡余曾经试过，若是最大限度缩小知范围，将知压缩在某个角度的一条线上，那知距离便可足足扩大几十乃至上百倍。

    不过嘛，虽然距离有了，但仅能知到一条线上的事和声音，着实有肋。

    因此林羡余把距离压缩到十倍距离，也就是三十米左右，那就能笼罩一个扇形的小区域。如此一来，想看想听的东西便悉数纳知。

    仁寿殿中。

    太后和淑惠太妃都只留了心腹嬷嬷在旁伺候，妹俩私底亦是说着蒙古语。

    太后幽幽：“你那个贴女，未免也太漂亮些了，连宜嫔都在我耳边吃味呢。”——与亲妹妹说话，太后都是用“我”，而非“哀家”。

    此等场面，倒像是寻常人家的老妹，反而不像是尊贵的太后和太妃了。

    淑惠太妃有些不快，“宜嫔已经是一主位，又怀了龙胎，竟吃一个女的醋，她的酸劲儿未免太大了些！”

    太后讶异的神，旋即：“宜嫔只是直率了些，你往日里不是喜她的吗？”

    淑惠太妃沉默了，宜嫔的率直，有些像咸鱼，再加上她们蒙古女也素来率直又骄傲，所以她和多少有些青宜嫔。

    太后是再了解自己妹妹不过的了，她忍不住问：“你该不会是想要提那个女吧？”

    淑惠太妃继续沉默。

    太后蹙眉：“以咱们如今的份，没必要这些事儿。”

    淑惠太妃咕哝：“我暂时还没这个心思……”主要是咸鱼不愿意……唉，真是令人疼。她已经年近四十，但咸鱼正当芳年，她纵然能护着一时，但她总归是要死在前的，等她百年之后，咸鱼该怎么办呢？

    咸鱼如今可不是满洲上三旗著姓大族之女，若不能趁着年轻貌给自己博一个未来，将来实在是令人忧虑啊。

    这时候，仁寿的首领太监快步殿，“太后、太妃，皇上来请安了。”

    太后一怔，还不到傍晚呢，皇帝这次请安来得有些早。

    外的林羡余也是看到一袭明黄的华盖，才意识到康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