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缓缓搁手中的茶盏，脸却一瞬间正经严肃了起来，“朕此来，除了探望皇额娘病之外，其实是有正事找你。”

    林羡余一愣，正事？！康熙这厮，难不是来泡她的？

    康熙沉声：“朕记得，很早的时候，你就说过三藩必反。”

    林羡余了，“这个很多人都能看来吧，也正是因此，太皇太后才要将吴应熊扣押在京。”——不过前些年康熙就把自己这位姑父给宰了，让自己姑姑建宁公主了未亡人。

    亦见康熙对这一战是何等决心，甚至完全不打算与三藩和谈。

    康熙：“皇玛嬷并不敢笃定三藩必反，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甚至皇玛嬷还觉得，吴三桂唯一的儿都被扣为质，吴三桂必不敢反。”

    林羡余汗了一把，“是这样么……那倒是被我不幸料中了。不过三藩之平定在即，皇上也不必为此纠结了。”

    康熙目光凝视着她：“你如何知知三藩平定在即？仁寿这里，皇额娘可从来不许人议论朝堂。”

    林羡余：额，貌似她来了仁寿之后，的确没见谁讨论过前朝政务。话说，太后也太小心了吧？

    林羡余便：“我与淑惠太妃还时常来往，从她中倒是听了些。”

    “是吗？”康熙眸眯成狭的丹凤。

    林羡余旋即：“皇上就是为了这个才来找我的？这就是您说的正事？”

    康熙不由笑了，“自然不只是因为此事，朕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譬如……你又是如何知是赫舍里氏谋害了承瑞和承庆？”

    林羡余沉默片刻，“这……大约是女人的直觉吧，赫舍里皇后……太贤惠了。”——甚至还曾赐予承瑞、承庆与承祜一般无二的吃穿嚼用，更厚待纳喇氏、佳氏二人。这两个人虽然当时位份不，但可都是满人，又有儿，还颇得康熙，这可是能够威胁承祜地位的人啊！要知那时候，康熙虽最喜承祜，却并未表立储之意。

    康熙蹙眉：“就因为她太贤惠了？”

    林羡余幽幽：“这世上哪来完无缺之人？”——何况康熙也心，哪里就得上一个完无瑕的女？

    “就如当年的董鄂皇贵妃，在先帝中，董鄂皇贵妃温柔多才、贤良恤，简直就是个完无缺的女。”林羡余话里忍不住带了嘲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