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看来是拿闺女当气筒了。

    “咱家在永宁州里，也有十亩地三间房，可是你现在回去看看，估计早让镇里的老财们给抢走了，你敢回去要吗？”

    老娘一听惊的掉了“金币啊？诶呦，那能换百十个银币呢！二愣家可发财了啊…”

    “你看你把你爹气的，你爹说的都是理啊，你得听啊。老辈人都是这么活过来的，能让你吃亏，才吃两月公粮，你就反天了？”

    妹今天脾气也大了，站起来就嚷嚷开了。

    “哥哥说的没错，学堂里的先生早就说了，只顾着自己小家的人，早晚是要吃亏的，只有心里装着大家的人，才能有息呢。我哥就是有息的人，知保护咱们的家，大家把力气用到一起，才不会有坏人欺负咱们，咱们也不用到逃难了…”

    老一边说，老娘在一边直，心里还夸呢。俺男人就是有见识，有心。

    “儿啊，咱家不指着你当兵发财，当初要不是没路，我也不会让你去报那个名。早知现在日这么好过，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去…”

    “你说你们，训练的都是个啥？还象个爷们一样的去死？告诉你，好死不如赖活着…”

    “对啊，二愣伤的重不重？火大人啥样啊…”老娘担心的问。

    “火大人对咱们有恩，咱们这条命就要还给大人…”

说“这才多少啊，以后我们军饷还要涨呢。我现在混的不错，上要提十夫了，到时候每月能拿八个银币呢，现在二愣就拿这么多”

    “俺算明白了，跟着大人们我就学会了一个理，有人欺负咱们，咱们就得保护自己。为啥当兵，就为了让这好日能久，不能让坏人给抢了去…”

    可是土猴越听越不听了，瞪着睛反驳。

    越说老越有气，死命的土猴，可惜土猴不是白当两个月的兵啊，就站在那让他。结果了几扫帚，土猴啥事没有，老给累个够呛。

    老看的不行，只好来的。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搬到这个地方，全都了，我们老两到底错什么了啊？怎么都针对我们啊”

    小妹一听，赶溜院，找二愣的大去了。

    “你个死妮，你还嘴了？你哥在营里天天吃，回家吃这么多嘛，空着肚回去多吃，咱家不就省粮？你还嘴，再嘴就让你爹你…”

    老娘忙活了半天，扔这两个大瞪小的爷俩，去看灶台了。

    老娘赶拉着老，又抚又抹背的，嘴里还数落土猴。

    “这是怎么了？都反天了啊。你一个丫片，怎么敢往学堂跑，还学了一肚歪理，回来气我们赶给我嫁人…他娘，赶把她给我嫁去，这个赔钱货…”

    “你个死妮？叫你舀一碗米，你咋舀了这么多？你瞅瞅，全是白米了，都看不见杂粮了。你个败家丫啊，就是个赔钱货…”

    “平安？那里有平安？现在的平安，是人家火大人给咱们的，万一火大人不在这里了呢？谁护着你们平安？”

    说完，拿起扫帚想冲去闺女。土猴一见妹要挨打，赶抱住他爹，嘴里还喊“妹，你去二愣家找大去躲一躲，别添火了…”

    那一天，相同的一幕在沛两岸到上演。

    小妹还没说完，屋里炕上的老气急了，拍着炕沿大骂。

    还没等土猴说话呢，老发话了。

    老了几气，看着比自己还一的儿，叹息一声说。

    老娘站在灶台边，泪不住的啊，嘴里还嘀咕。

    妹在外面听了半天了，心里也一肚气，把烧火一扔，反驳。

    正说着呢，院里老娘又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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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知吗？上个月，二愣训练，受到奖励了，足足给了一个金币呢？真亮啊，金灿灿的。而且火大人还给他治伤呢…”

    土猴还想往说呢，老可气急了，抄起炕边的扫帚就过去了“你胆大了，还敢嘴，你想给谁卖命？咱家香火还要不要？我们两个死了谁来埋…”

    老一听撇了撇嘴“见识短，你没听见啊，二愣都受伤了，你当那钱好赚啊…”

    “俺还不知大人的恩？往后咱们多公粮，多纳税不就行了，人家大人还能看上你那条小命？可是咱们家还等你门呢…”

    “又拿我撒气，多舀一碗米怎么了？哥都两个月没回来了，多舀米吃饱不行啊…”

    屋里老也叹说“大人们啊，你们开学堂就开呗，咋还让女娃娃听啊？你们到底教的是啥啊？咋教的全是造反的理啊…”

    “遇到事，别往前冲，有危险往后躲，咱家就你一个男娃，你可不能事。混几年，你就赶回家，咱们苦累不怕啥，就要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