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有些心不在焉，尽他是这场和谈的组织者和发起人，但他实际上对这些到各仪式的繁文缛节，在相互试探中寻找双方底线的工作并不兴趣，即使他表面上仍保持着一礼貌的，关切的神。

    坐在对面的阿黛拉女皇倒是神十足，她今天依然黑衣黑裙，但是她没有面纱，而是用黑纱把发束在脑后，漂亮的额。她现在用手托着腮，貌似认真地听塔尔伯特伯爵关于帝国所有官员的撤离和相应设施财富的理问题，但是夏尔注意到她嘴角的弧度，她怀着一稽的态度在这里，她对这一切没那么在乎。

    但是她仍然非常锐地指了老伯爵的一些事实错误，用淡淡的嘲讽气表示自己并非一无所知。

    夏尔恍惚觉得面前的女人和昨晚的女人并非一人，但是他并不能说哪个才是真实的她——一位聪慧的女皇还是一个纵的妇？

    抑或是二者皆有之？

    一直以来，和帝国绝大多数人一样，他以为女皇不过是议会的傀儡，据说陛本人连阁会议都很少参加，全由亲王大人负责，政治不是女人的游戏。

    可是她对国家事务的熟悉程度令人吃惊，似乎她面前就是浩大的帝国学院图书馆，而她的才也如此杰，即使最狡诈多疑的人也会被她说服。但是她的光芒却始终被掩盖住，人们只能看到她靡的私生活而津津乐。

    夏尔觉得这对她未免太不公平，帝国的明珠不该如此蒙尘——

    “……佛朗索瓦大人？”他的左右手，作为书记官的卡帕斯男爵在呼唤他，“会谈已经行良久，各位尊贵的大人呆在营帐未免会到气闷，我们不妨稍作修整以待继续。”

    “你说的对，”夏尔，“陛，以及诸位尊贵的大人们，虽然同这些贵杰的人谈话令人愉悦，但是恐怕大家也需要一些新鲜空气来调节气氛，不如让我们暂停会议，稍作修整。”

    随着七嘴八的赞同声，这些贵族们纷纷着上的汗珠，唤来他们的侍卫，走去纳凉。

    夏尔站起，叫来奥利为他取来酒壶和酒杯，那是拉斯克斯公爵私藏的一些好酒，从东方运来的上等货。

    他看到女皇依然在桌边坐着，一边摇着扇一边微笑着听旁的老人讲话，那是班尼斯主教，被派来和他们和谈的对象之一。

    他想着去为她倒一杯酒，行了如此时间的对峙，她应当放松一，但是他犹豫了，害怕同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