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耀气哼哼给同行打电话，透过同行的嘴，他得知了一个让他无语的消息。

    那小在招揽普通侦探接待不了的客，比如孩被拐多年的，老公老婆轨要离婚另一方想挽回的，还有对心上人求而不得却死也不肯放手的他到底要嘛！

    陆渊的脸一就变了：福姑娘。

    腾耀怔了怔，脸也变了：他想让那些人去找福姑娘换福气？

    福气涵盖的范围可太广了，福泽厚的人在所有方面都占有先天优势，先前找福姑娘的人更多是为了钱财和事业，是纯自私的心态，而老鳖现在找来的这些客却有着各自的心结或难关，他们不全是自私的人，却是一定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福气的人。

    一旦被老鳖打响了名号，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上门求助。福姑娘背靠着幽，她的福气大概率来源于间与地府，正因为那些并非是间自有的福气而是间沾了怨气戾气的福气，换福气的人死后才会记忆缺失，不肯回。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迈不过的坎，一辈总会碰上几件穷尽全也解决不了的难事，如果每个人遇到问题就去找福姑娘换福气，假以时日，平衡便会再次陷混大量的活人寿大幅缩短，间失忆的亡魂滞留着不肯回。

    他这是要把地府变回从前！

    腾耀双逐渐赤红，千百年来，他都可以由着幽去胡闹，因为那时的间就是炼狱，再也不过尔尔。但现在新秩序已然成形，幽却要利用人类的私心试图摧毁他们几百年的心血，更甚者，说不定幽还想毁掉回。一旦回被毁，世间再无人能撑得起来。

    没了回路，又何来，人间与地狱也就没分别了。

    陆渊不发一言往外走，如果幽孤注一掷要往这条不归路上走，他唯有拼死一搏。

    我与你一。

    腾耀追上前挽住他的手，晨光中，他的影被拉得很很，那是他撇不掉的宿世过往，亦是他绕不过的归途。

    陆渊凝视那孤单的影片刻，握了那只冰凉的手。

    自打在侦探界臭了名声，老鳖就把侦探社改建成了会客的私人会所，偶尔有人上门找他办事也能更好地保护委托人的隐私。然而此刻，会所门前排起了龙，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

    腾耀问了一个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的小娃娃为什么来排队，娃娃说想找回上个月去远方的爸爸。

    五六岁的孩对寿命对死亡都还没有形成清晰的认知，他们只会关注得到的，却不会在意自己失去的是什么，这样的换看似尊重委托者，本质却是不平等的剥夺。

    腾耀的拳得咯咯直响，气冲冲往里走，被门排队的人群死死挡住。

    没看排队呢，后面排队去！

    以为自己得好看就能加啊。

    什么人啊这是，谁没急事，这不是都排着么。

    怎么还往里挤呢，有没有素质。

    门的嘈杂愈演愈烈，腾耀被包围其中，不去也不来。

    陆渊想帮忙，可他连人群都挤不去，又不好对这些普通人动，气得额角青直蹦。

    门，老鳖抱着肩膀靠在墙上，似笑非笑望着门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