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走了。

    江别秋和方觉对视一，都在对方里看到了凝重。

    如果他们找到能够避难的地方，罗山是不会冒险再去的，除非他们找不到足够安全的地方，罗山只能去清理那些危险。

    而且，罗山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有防护服，怎么和那么多污染抗衡？

    方觉皱眉不去想这些，继续问：你们待的地方在哪？

    男孩：在、在一个古地球的防空里，大家都在，挤在一起

    看来况和余杭撤离时差不离，除了罗山。

    方觉若有所思：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的？

    男孩脸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好像有一段记忆被一只手凭空取走，他明明亲自经历过某些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倏地，男孩好像忽然想起某个片段，那些猩红的颜、无声却动态优的雾气、还有死亡的气息。

    他看向远，半空中，那里什么也没有。

    后来不方觉他们怎么问，男孩都说忘了。不知是怕的还是哭的，只知呆滞地看着一个地方，就连恐吓也起不了作用。看着怪可怜的，不知的以为两个大人在欺负一个小孩儿。

    到这时，江别秋才像想起自己为学院教授的份似的，勉为其难地照顾着小哨兵的绪。

    他们所在的位置在夜区的最中心位置，据余杭指的路线，不意外，再往东走一段路，应该就可以看到罗山选的避难。

    来之前，他们的任务是找到默，毕竟默才是一切祸端的源。

    但男孩的状态显然已经极差，急需向导急安抚。但江别秋的神网侵略过，男孩还未发育完全的神海本承受不住。所以他们目前只能将默放到一边，先找到大队，给男孩打上向导素再说。

    只是，理说，一个半大的哨兵，神海都没筑建好，本不可能现神过载。

    难不成，这男孩被默注过亚特兰斯？

    江别秋心底一沉。

    他想起很久之前，死在他前的晨晨。

    如果男孩被注过亚特兰斯的话，待在方觉他们边就是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但若是让江别秋丢掉他自己走，他也实在是不来。

    江别秋把想法给方觉说了，方觉也早就看不对劲。他心中有数，牵着男孩的手，将他拉到自己的右手边，才侧首对另一边的江别秋：不用担心，有我在。

    不这男孩有没有变异的可能，至少他现在还是个人，还有回家的愿望。

    至于后面的事，方觉有准备。

    这一会儿男孩倒乖了，他低着，喃喃着安自己：很快，很快就可以见到妈妈了

    好像妈妈是个什么救命的咒语似的，念着念着，就有救星从天而降，救他于苦海。

    江别秋听了一会，有些慨地叹了气，他想起，那录像里，关于妈妈的后半段录像。

    方觉，你知路易斯帮我修复好那录像的后半段吗？

    方觉颔首：听他说过。

    我看了。江别秋笑了，很快，笑意又隐去，瞳里只剩一片冰冷的暗，很有趣。

    他不仅看了，还看了很多遍。反反复复倒带重播，从黑屏开始，一帧一帧、自般地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