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的时候还闹了一阵。

    有的人说，是塔区的理无能，才导致人类基地一缩再缩；有的人把责任甩到异能人上，说如果不是异能人的存在，人类基地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但归结，他们只是在借此发绪，无法阻止夜区关闭的未来。

    那是人类最后一个拟地球生态的区域。

    上空是倒的凝结海，面是不见底的地世界。即便如此，日落东升，始终如一。

    可现在，人们再也见不到日落了。

    连接黄昏区和黎明区拱桥上终年低垂的太，仿佛彰示着，新的黎明时代来临。

    夜区永久关闭的时候，许多人都自发地站在拱桥上，目送他们与古地球的最后一个联系。

    余晖给每个人的脸上都镀了层金。

    彻底封闭后，人们渐渐散去，而远的黎明塔，终于再次把塔灯亮。没有人造白天，无尽黑暗里，塔灯是唯一的光。

    江别秋靠在栏杆上，发现不远有个人正走过来。

    他是从黄昏区的方向缓慢而来的，许久不见，那人上破旧的布料以及人见人嫌的大胡都不翼而飞，一张颇为英朗的脸。

    我听说你回黄昏塔任职了。江别秋朝来人伸手，把他拉上拱桥，怎么，这么快就打算叛逃？

    宋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要不是你，我压不打算回去。

    他现在也不年轻了，比起江别秋还要大上十岁，只是看起来不显老而已。更早的时候，他还是个少年，就在黄昏塔区数据理工作。

    后来就是人尽皆知的战事。

    经历战事，辞去职位，在夜区守着模糊的记忆浑噩度日。

    创伤是属于每个人的，谁都不能排除在外。

    江别秋笑了，从兜里掏一烟上。

    你还在？宋恒不赞同，不怕你家那位找你算账？

    江别秋和方觉结合这件事，在他们刚回到塔区的时候，就一样传遍整个基地。

    算起来，这俩人原本八竿打不着一块，在一起之后不知惊掉了多少人的除了老院，他是达成夙愿。

    江别秋吐了烟圈，眯着：就是趁他不在的时候两，他不喜那个味，但我一时半会戒不掉。

    他是时常离不开烟的。

    在夜区任务时，人命关天的危急关，他哪记得什么烟不烟的，终于有一气的机会，摸到烟之后就停不来了。

    在很多个无眠的夜晚，江别秋都是靠着烟眠。有一回火不小心落到地毯上，烧个大，差造成向导学院宿舍楼火灾。

    连老院都笑话他：你别到时候没死在神过载，死在自己的火里。

    老院嘴厉害，说话无遮拦，江别秋一笑而过，把烧了半截的地毯卷卷收了起来。

    那也是江行知的，他舍不得丢。

    所以后来方觉在角落里发现地毯，又顺势问到烟的问题，江别秋如实招供后，烟这玩意就彻底离开了他的生命。

    想到这，江别秋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