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白费了七年的时间，研究了初版破晓。

    她在镜前是这样汇报的。

    我是个哨兵，试验启动后，我决定

    白上的污名不是来自于自己。

    而是在默的误解、林恩也就是老院的逃避之，产生的一场误会。

    张雨为了避免熵的秘密过早传于人类基地，最后导致不可控的后果，选择将这份证据封存起来，在最合适的时候去。

    眨过去，就二十多年了。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唯有风声在几人之间来往穿梭。

    江别秋拿着那台工作记录仪，沉默着垂着。

    影像在白最后一段话说完后，就自动恢复到黑屏状态。路易斯的目光在方觉和江别秋之间来回打转，正准备说两句安的话，被宋恒捂着嘴连人带包唔唔唔着拉走了。

    罗山和佐伊也很知趣，默默离开这片区域，给二人独的时间。

    方觉蹲，将仪从江别秋手里拿来，江别秋也没反应。他好像在看完这段影像之后，就陷了某回忆之中去。

    他不说话，方觉也不，只静静地等在边。

    半晌，江别秋才像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嗯。方觉站起，将背包拎起来，再待去估计污染会聚过来。

    江别秋：那走吧。

    他想站起来，结果不知踩到了哪里，脚一空，一差直接摔倒。好在方觉就在边，扶了他一把。

    江别秋像被这个动作惊动般，一把抓住方觉的手，随后顺势而上，将他地抱住了。

    我知。江别秋把埋在方觉的怀里，闷声，让我抱一。

    他总得有什么东西抓在手里，才会觉得真实。

    他对白的由恨开始，却不知该由什么样的绪结束。默曾说，江别秋是他母亲的0号病人，作为唯一能够接受破晓药效的一个人，应当值得庆幸。而当真相赤地放在面前，江别秋才恍然，原来白自己才是那个0号病人。

    白什么也没错，她只是比别人聪明、比别人毅而果决。

    她是时代的先驱者，以自己的半生为人类文明的火炬遮风挡雨。

    江别秋应该以她为骄傲。

    但江别秋发现，自己不到。

    他是向导，也是一个普通人。

    那些在生工程研究室的日日夜夜，他所经历的孤苦与绝望并不是假的，这些痛苦支撑着他活来，也支撑着他走到现在。

    站在人类的角度来看，白或许是个英雄，但在江别秋的角度，她只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