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换了衣服,也卸了妆,小脸白白净净的,好像还有些珠:“我去卸妆
晚了,幸好你还没走。”
“有事吗?”阮俊彦看着她。
“别理他们。”朋友说。
“你们说什么呢?”阮俊彦皱眉:“我不是给她伴奏的,只是我谈钢琴,她舞,我们两个人的节目合并了而已。”老师都是这么说的。
“阮俊彦,你还没走呀?”
“我不是!”阮俊彦蹭地站起来,心中窜起火苗。
“你是不是在心里觉得我很可笑,就等着看我的笑话?”阮俊彦拳
,他每说
一个字,都觉得自尊受到了羞辱,但是他偏偏要自己把这些话说
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你的陪衬,让你在全校面前风风光光,你很得意?”
路年年愣住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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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很兴吗?”阮俊彦问。
“那就可惜了。”他们说:“今天你给她伴奏,却连几句话都没跟她说,这是纯粹被利用了啊!”
就在这时,教室里走来一个人,他没在意,以为是值日生,但是听见一个柔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阮俊彦盯着她手里的那块巧克力,并没有伸手去接。
“这……有什么区别吗?”为首的那个人疑惑:“她既然
舞,谁还会看你弹钢琴呢?弹钢琴不是别人耳朵能听到就行了吗,但是大家肯定都在看她
舞啊,你不就是伴奏的吗?”
另一个朋友也赶附和。
他的几个朋友赶拦住他,然后把那几个
说话的给赶走了。
阮俊彦回想了一自己和路年年为数不多的
,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于是摇
。
阮俊彦咽不这
气,又问朋友:“那刚才,你们究竟是在看她
舞,还是在看我弹钢琴?”
“这个……”朋友挠:“一开始是在看你弹钢琴的,但是她
场
舞之后……舞蹈本来就是给人看的嘛,你弹的
大家都能听见,我们都觉得你弹得很好!”
“你都没跟她说几句话吗?”那几人问。
“当然了……我们的节目成功了,难你不
兴?”
“怎么了?”路年年觉得手有酸,同时也冷静
来,察觉到了阮俊彦的不对劲,将手慢慢放
去。
路年年没想到阮俊彦会说这些话,她有慌
:“你在说什么呀,我们是一起表演节目的呀,荣誉是我们共享的。”
阮俊彦张开嘴,一字一顿:“我不兴。”
阮俊彦冷笑一声:“你还在假装。”
路年年没有察觉到阮俊彦异常的冷漠,从书包里拿一块巧克力:“给你。今天演
太成功了,请你吃的。”
阮俊彦收拾书包的动作一顿,然后转看去,竟然是路年年。
活动结束之后,阮俊彦一个人坐在教室,别人都收拾书包回家了,他仍旧坐在座位上,等到人都走光了,他才开始慢吞吞收拾书包。
但是阮俊彦才没这么好哄,朋友委婉的语言已经足够让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