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剪一边在心里“啧啧”称赞。

    不愧是习武之人，材修匀称，却并不过分的健硕，肩宽，还有腹肌，更不要说那人鱼线了……一切都恰到好。

    郑嬷嬷恭敬地应“是”。

    郑嬷嬷：“那，那我们怎么办？”

    六跑来冲着她“咦咦呀呀”的一通比划，示意她吩咐的事都办好了。

    这样的小厮就是平时都很难找，不要说这个急等着用人的时候了。

    “您让我打听的事我打听清楚了。”郑嬷嬷悄声，“说京里来的一位贵公突然不见，有人拿了县令大人的名帖求见，可县令去了南昌府，主薄不敢怠慢，这才派了人到搜查。”

    她安排了个能听得见却不会说话的小厮六去服侍他。

    她假笑着走了过去，拿了把剪刀，开始剪他的衣服。

    男穿着月白细棉中衣，披着微的发，坐在她的人榻上。

    男微僵。

    宋积云：“不能着急就胡找个人，要的是找对人。现在有我和六，暂时也能支会过去。”

    “好了，”男略带着几分薄怒的声音有些压抑而又突兀地在浴室中响起，“你可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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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积云的娘郑嬷嬷来找她。

    “好吧！”宋积云拿着剪刀，稳稳当当地绕过了屏风，就跑，一直跑到院里的石榴树，她才捂着腰腹闷声地笑了起来。

    宋积云去了纱橱。

    “不用了！”宋积云，“况复杂，我们这时候撞去，说不定反而打草惊蛇会坏事。”

    也不知是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脚呢，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服侍”。

    郑嬷嬷急起来，：“那我再去打听打听。”

    她不能真把他丢在那里，到时候还是她的事。

室，见她来了，扬了扬，：“更衣。”

    宋积云吩咐她：“你照着我的吩咐，看门，别再让人闯来就行了。至于那人的份，只能徐徐图之，这个时候问他，他也不会说的。”

    不过，这澡到底还是洗成了。

    满室余辉已散，却又还未到掌灯时分，他的脸背着光，让一时看不清楚喜怒。

    宋积云还有可惜，故意“咦”了一声，：“你自己能行吗？”

    “卡”、“卡”声响起。

    见她来，他理直气壮地使唤她：“倒杯茶！”

    宋积云在心里腹诽。

    “不对！”宋积云慢慢地绕着手里的帕，，“县令和主薄素来不和，若是拿了县令的名帖，主薄不会这么劳师动众。这要么是有人放来的假消息，要么是面的人也被瞒得死死的。”

    袍，中衣，……一件件，在寂静中变成了破布。

    宋积云想了想，又：“六虽说有把力气，又听话，却不够聪明伶俐，还得选个擅察颜观的小厮到那位公边服侍才行。不然怕是看不住他。”

    郑嬷嬷应诺。

    六给他洗澡的时候，她站在屋檐和郑嬷嬷说话。

    回答她的是几乎要凝结成冰的空气。

    宋积云都要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