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积云愣住。

    没想到皇上是这态度。

    但是作弊就算了。

    她现在要考虑的反而是怎么让大家觉得他们家烧的祭瓷清清白白，名至实归了。

    宋积云觉得有痛。

    第二天一大早元允中就过来接她了。

    “不好意思！”他趁着那些帮她收拾行李的女们不注意，轻轻地了她的手，沉声，“我回晚了！”

    “还好。”宋积云，“我还以为你八月份才会回来。”

    他回来早了。

    元允中：“要不是祭天一早就定了黄吉日，我十天前就赶回来了。你也不用在这里受这样的委屈了。”

    “我还好。”宋积云看了看左右，看见就算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地在打量着他们，也都装着没在看他们的样，她莞尔，悄声和元允中说着话，“皇的事你知了吗？皇上和贵妃娘娘这几天又开始吵架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也不知怎地，有时候我莫名其妙地就被卷了去。若是没有这些事，实际上我在里还好的。”

    她还把她打动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差就从她这里订了些瓷的事告诉元允中。

    “唉！”她叹息，“真是无妄之灾。”

    元允中失笑，亦和她一样悄声地：“别人想都想不到，你倒好，还嫌麻烦。”

    “能载舟，亦能覆舟。”宋积云，“我不是会左右逢源的人，就别去左右逢源的事，好好烧我的瓷好了。”

    元允中连连，见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宋积云奇：“我可以不用去给贵妃和太后辞行吗？”

    “不用！”元允中，“我昨天已代你去辞过行了。而且这会儿皇上在贵妃这里，你过去也不太好。”

    宋积云连连，想着今天常姑姑当值，让服侍自己的小姑娘给常姑姑留了话，胡姑姑、苗太监等人也都让人带了话，送了些礼，就随着元允中了。

    到了门，有人查元允中的官碟，宋积云这才想起来，：“你不要吗？”

    “没事。”元允中，“我是随皇上一起过去的。皇上知这件事。”

    可哪天让人追究起来也是件麻烦事。

    不过，宋积云想到元允中对皇上说的那通话，还是相信他有办法的，遂没有多问，一起了神武门。

    “公，大小！”王华泪盈眶地迎上前来，和同行的郑全、周正给两人行了礼，就忙去接了送他们来的小太监手中的包袱，和几位小太监寒暄着，着红包着谢。

    周正则急急地和宋积云说起了斜街二条胡同作坊的事：“之前里的单全都到了造办那里，造办也收了，开了收货的单，就是要您亲自去结账。洪公来了一趟，知您了，他就走了……”

    郑全还排在他后等着和宋积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