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允中显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思忖了片刻，：“应该不会吧！我外祖父为人很是豁达。”但他又说，“不过，你提醒了我。我从前过来的时候都是为了陪他老人家，过来了几乎就没有再去过。我们去用晚膳，虽然是去大堂兄家，但也应该和他老人家打个招呼才是。”

    “好啊！”宋积云甜甜地笑，觉得很兴。

    她一搬过来元允中就和她一块儿去吃饭，是件好事。

    等他们去了镜湖先生那里，说明了来意，镜湖先生果然很“豁达”，笑眯眯地：“去吧！亲戚间，是应该多走动走动。不过，别回来得太晚，免得碰到了宵禁。这些日城里不太平，被顺天府的人拦着问几句也不是什么面事。”

    元允中笑着应好，心里到底还是有些过不去，：“我们回来的时候给您带您最喜吃的姚记太师饼。”

    “好啊！”镜湖先生兴地应了，目送两人门。

    宋积云特意回看了一。

    镜湖先生面无表地注视着他们，在看见她回眸的那一刻，神好像更清冷了。

    宋积云拽住了元允中衣袖，：“你走慢一。”

    元允中忙慢了脚步。

    宋积云：“我们带什么东西过去好？我那里有很多的茶，我们要不要挑一带过去？”

    元允中笑：“好呀！不过，送什么东西你得让我先看看。我听王华说，你上次去秦芳那里，带了一甜白瓷的薄胎酒。我觉得大可不必，随便送新青就行了。反正京城这边新青也不多。”

    宋积云笑着打趣他：“你怎么这么小气？不过是酒。你要多少我给你烧多少。不要说薄胎甜白瓷了，就是薄胎矾红，等我忙过这阵，也给你烧一。”

    “这可是你说的。”元允中大兴趣，“那我琢磨一画什么图上去。”

    两人说笑间透着亲密无间，喜喜地渐行渐远。

    镜湖先生孑然独立在屋檐，直到夜渐渐笼罩了他的影。

    元景年夫妻正如元允中说的那样，虽然和父母住在一起，但院靠近胡同，有单独的侧门，形成了独立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