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唠什么？”他看着桌底一片瓜壳。

    皇帝笑了一。“你娘也真是。”说完又轻轻转动着手里的杯，说：“早前东林卫的那桩案，丢了？”

    皇帝负着手踱了几步，停在窗台：“迟办早办都不要。只要是办来了，你回东林卫还是去三司，都容易。要是办不来，”他侧转脸，凤扫了过来：“你就在顺天府当你的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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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陌吁了一气。“您就别提了。刚刚臣带着阡哥儿而去夫家陪礼，那陈夫一连数落了我们半个时辰，臣连话都不去，师娘倒的茶放在那里半天也没机会喝，可把臣给渴死了。”

    二人笑着站起来，由宋延说：“没唠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街巷尾的轶闻，只不过世听了只怕要心不好。”

    韩陌没料到他会提起这个，忙：“罗智现在正在防着臣，臣无论什么都会碍手碍脚，最近就了。”

    ……

    “今日上晌，苏家位于东安街上的铺被人寻衅滋事。来人拿着一把苏家卖的锁大放厥词，极尽诋毁之语。还冒充是鬼手的熟人讹钱。当时铺里许多主顾都被这几个人给吓住了。不过——”宋延说到这里看向韩陌，“这一切都让苏姑娘给当场揭穿了。”

    韩陌抱着茶叶筒回了府，只见安庆堂外的小园里，窦尹和宋延已经叙起了半晌茶。

    韩陌：“臣自被降职去了顺天府,便韬光养晦，低调为人。何况陈夫从前也是臣的老师，臣要是耐不住……回去不了差。”

    皇帝摆摆手：“你也不像是个耐烦听这些的人。今儿怎么耐住了？”

    “什么事？”韩陌把茶叶到窦尹怀里，不太服气这样的说辞，这大京城里还有动不动能让他心不好的事呢？

    皇帝扬眉，顺手拿起石桌上的茶叶筒：“拿回去吧。慢慢喝。”

    说完他又正朝着皇帝一躬：“臣谢过皇上赐茶。”

    “所以说，罗智捡着柿，朝苏家使这三滥的手段了？”韩陌冷笑，“脸也真是厚！”

    “臣叩谢皇上恩赏！”

    “这不废话吗？”韩陌拍起桌，“苏家难还能有第二个像那死丫那么难缠的小？！——她怎么揭穿的？”

    窦尹微笑：“世英明。宋延还没说是哪位苏姑娘，您就已经猜到她了。”

    “苏婼？”韩陌立刻支楞起来。

    宋延便把打听来的消息说了一遍。：“宋姑娘不但把那几个人的图谋给揭穿了，还当场把他们给骂跑了。据苏家铺来的消息，前去闹事的人了铺之后就直奔了罗智府上。”

    韩陌腰一震：“臣绝不会让皇上失望！”

    说完暗觑了皇帝一，他又：“皇上您放心，只要您不阻止臣查去，那么臣必定会把他扒个落石！”

声说：“你这是饮呢？糟蹋了朕的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