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无！那你倒是讲讲，你是怎么当这个爹的？”徐氏掰着手指数落，“她从庄上回来这么久，你寻她说过几次话？你有没有问过她的近况？我跟你提过多次她的婚事，你有没有认真想过究竟要给她找个什么样的夫婿？

    “你再问问你自己，你反对的这些亲事里，哪一桩你是站在她的角度拒绝的？你拒绝的理由冠冕堂皇，难你自己没发现那全都是站在你苏大人的立场在决定合不合适吗？”

    苏绶在这番质问无言以对。

    徐氏冷笑：“对你来说，养儿育女，不，或者仅限于若儿，只要把她养活了，让她有饭吃有衣穿你就觉得尽责了是吗？我不禁怀疑，当年老太爷老太太难也是如此对待你的吗？

    “若儿到如今为止，并不曾在你面前乞怜，你不她，不关心她，她从来不抱怨。可见你这个父亲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而过去这十几年，她在你面前又经历过多少失望才习惯了你的冷漠。我只劝你，为人父如此自私薄，将来可不要后悔才好！”

    说完她看了对面的他一，像来时一样，折转后又大步地离去了。

    院门的苏若把这番对话已经听到了十之八九，看到徐氏来便连忙迎上：“太太！”

    徐氏怀着一腔怒火，并没有察觉院门还有人，听到这声呼唤勐地住了脚。

    苏若挽住她的手，引着她走到了旁侧圃后：“太太何必为了我而跟父亲生这么大气？不过就是一个吕家，他不答应便不答应罢了，我又不着急。”

    “傻丫！”徐氏反攥住她的手，张了张嘴又不知该如何启齿。苏绶岂止是不答应吕家，他是张家，吕家，或者只要她认为尚可的好人家都要否定，可是这样的话她能对她说吗？她实在无意在他们的父女关系上火上浇油，这要让苏若知了这些，该有多失望难过！

    “太太，”苏若温声地安抚她，“我都知，你是为我好。但是犯不着，就像父亲说的，吕家这无利不起早的人家，也不见得是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