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要是有人京，必然会有不小动静，如果有接，大姑娘他们也肯定不会这般平静。小的猜测，应该是没有的。当年在太太丧礼上，舅老爷毕竟是放过狠话，不予苏家任何人往来了。”

    苏绶沉默。片刻后：“也没有跟若儿他们弟接过？”

    见苏绶许久没声，吴综问：“老爷为何突然问起谢家？”

    吴综是苏绶的随从，也是发小，更是心腹，自从苏绶当家，吴综也被一步步被提起来，如今府里的大家是他的叔父吴淳，而他则跟在苏绶边帮忙理庶务。突然之间让吴综跟着当随从，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自从太太过世后，谢家就再也没有人过京，更没有到过府。”说到这儿吴综意味地看了他一，“也不可能再到府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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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若抚了抚椅背，坐去试了试，：“窗腾个空儿，留来吧。”

    苏若回到房里，扶桑已来了。

    ……

    苏若皱了眉。

    街上人来人往，车龙，但萦绕在苏家主仆四周的空气却像是格外凝重。

    苏绶看着街，又：“好久没有谢家的消息了，知他们近况吗？”

    苏绶没与他争辩。往前走了一程，才接着说：“当年随若儿母亲到苏家来的谢家人，又让礼哥儿母亲给调回来了，我懒得跟她费让她再调回去庄上，但是鲍嬷嬷他们到底是向着若儿母亲的，既是向着她，那就是向着谢家，你还是让人看着儿。稍后，再派两个人去徽州探探谢家况。”

    这时候木槿也走来：“奇了怪了，一直都放在正房里的一把黄梨椅，太太突然让人给送过来了。”

    吴综称是。

一里地，苏绶问他：“二老爷近来在忙着追查鬼手，庶务大都由你在帮着理，有没有什么问题？”

    苏绶缓缓沉气：“总觉得若儿变化颇大，但我却想不原因，所以猜想，会不会谢家又偷偷地找上她了。”

    吴综已经是年过三旬的老家仆了，沉稳回应：“府里一切如常，所有事务均请示过二老爷再分派去的。”

    “太太只说是用不着了，这是咱们太太的东西，应给送回来，看姑娘用不用？用的话就留在房里，不用的话就放回库房去，好生收藏起来。”

    “本来是，但老爷不知怎地，方才突然不让游儿跟着了，而是唤了吴综，所以游儿就被打发去采办。”

    “游儿要去采办，姑娘明儿就要去宋家赴宴，可有什么东西要置备？”

    吴综怔住，随后断然摇：“如果大姑娘有变化是因为谢家来人，那她没有理没有任何动作。小的看大姑娘每日在府里只是吃茶串门，寻二爷置置气而已，就是日常门，也没见往铺里去。”

    苏若听到这儿，遂起走到门外，只见廊果然摆着张熟的椅，细一辨认就是从前谢氏搁在窗的那一张。便：“没说什么？”

    苏若疑：“他这几日不是都随父亲去天工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