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静默。

    韩陌其实已不记得袁清死时是什么状，尸是窦尹验的，这些窦尹最清楚。

    但是他直觉罗智此时所说的不会是胡编造。

    “几时失踪的？为何我派人反复查探袁清边所有人，却没发现这个芸娘？”

    “因为在袁清事之前至少半年，她就失踪了。没有人知她去了哪儿，邻居只听说她去投靠远亲，但她远亲在哪里，也没有人知。她与袁清往，本来知的人就不多，她一走半年，袁清才死，自然更加没有人会想到她。”

    “那你是怎么知的？”

    “我们围捉袁清的那夜，他挣脱不开时，曾朝岸上大喊了一句‘芸娘快走’。”

    韩陌盯他双，他定定相对，未曾闪避。

    “所以你是说，芸娘虽然表面看起来失踪了半年，实际上她可能一直在袁清边。”

    “极有这个可能。”罗智很笃定。

    良久，韩陌直起，却换成了另外的话题：“你说的因为袁清查桉涉及兵，所以到焦虑担忧的几个人，是哪几个？”

    罗智垂目光，整个人收椅背，说：“明人不说暗话，世追查了我这么久，我在兵捞了些油的事是瞒不了你的。坦白说，我在兵这些年，确实收受了一些额外的钱财。但这个数量与其他人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世既然知这回事，那么要不要细节，我以为都已经不重要。”

    “你不说？”

    罗智沉默。随后到底抵挡不住这压迫，代了：“都是衙门的同僚。”名字也说了来。

    韩陌喝了茶，又问：“袁清当初查的哪桩桉，同时涉及阁与兵？”

    “他一直在世手，如果世还记得去年秋天山西知府潘崇渎职一桉，当记得控诉他的罪名里，其中有一项就是与逆臣薛容有过勾结。而他之所以被参渎职，就是因为对兵调派不满，继而引发了与当地驻军不和，造成了国库损失。”

    听到“薛容”，韩陌迅速转向他。

    罗智却未察觉，注意力还落在所回的问题上。

    “背后指使你这一切的人是谁？”

    冷不丁的这一句抛来，罗智陡然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