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苏若今夜放在苏绶上的注意力有多么集中，此时此刻她也不由惊怔得哑无言。

    “我在你母亲枕，拿到了一份遗书。我确定那是她的亲笔，因为从少年时起我就熟悉她的笔迹。而遗书的容，写的也是当日我与她关起门来争执的容，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也写在里了。她的失望，她的悲愤，完全是符合她当时心境的，这便是我相信了她自尽的理由。如今那份遗书还被我收在暗格里，你若不信，回我不妨拿给你看。”

    苏绶神空，哪里还有以往那样迂腐刻板到可恶程度的影？

    苏若说不上话来。

    虽然她无比地鄙弃这个爹，但她却莫名相信他没有撒谎，他没有杀害谢氏的理由，也没有杀人的条件，他犯不着去编造一个这样的谎言。但为什么会有那样一份遗书？骄傲又的谢氏为什么要寻死？为什么要为一个没良心的男人寻死？

    “不可能！”她断然摇，“一定是假的！我绝对不相信母亲会寻短见！那天夜里我是跟在她边的，她是为了寻找苏祈而去的，她把我锁在屋里，是为了她的孩，不是去寻死！我就是见证！”

    苏若激动到咬牙切齿，即便是两辈了，可谢氏死前的那幕让她怎么能忘记呢？她忘不掉，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你是见证？”苏绶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她是去找苏祈，她为什么要去找苏祈？那天夜里苏祈去哪儿了？！”

    苏若咽着唾，她忘了那天夜里苏祈外的事至今还瞒着苏家人，包括苏绶。

    但此时绝不能再瞒了，她要知真相！

    她把簿从他手上回来，用力地在半空中扬动：“苏祈那天夜里被人诳去河边看人夜捕，结果暴雨了，他回来，母亲担心他，也不放心把他的命到仆人手上，而自己睁睁地在家里等，于是就去了。我拦不住，结果就了事！你对母亲那么疏远，他不在了，我们害怕你知事实后连我们也遗弃，把苏祈也给遗弃，于是就隐瞒了来，所以她绝对不是寻死，我绝对不会相信！”

    “你！——”

    苏绶怒而抓住她的双臂：“这么严重的事，你竟然瞒着我？！”

    “那还不是因为你从来不像个当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