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过去了，人家如今是宋家那位大儒的弟，份更清贵了一层。听说人很聪明，文章也不错，比苏家三房那位抚过来的养不知多少。”

    扶桑顿住：“那是什么？”

    “没有。只是父亲时常教导孩儿，越是站得，就越是要低调，祖父母的偏心不足为虑，母亲还是该把目光放远些。”

    常贺始终轻言慢语，常夫人也没法再多言。又问他：“你来是什么？”

    常贺接来看了看，笑应：“母亲张罗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待常夫人眉开笑，他又说：“只是今年就罢了，不必铺张吧。父亲位权重，不知多少人盯着咱们家，我一个少年人，搞这样的排场，容易引人非议。”

    “可恨我们二房替常家争了多少光，每年你祖父母却还是只给房的赟哥儿正经过生辰，理由是什么？是因为他是房，又因为后来你大伯的为你父亲瘸了。

    常夫人正与边年轻的仆妇有说有笑，看到常贺便向他招手：“再有半个月就是你生辰了，快来看看这宴席单，是我和容嫂来给你这么cao办成不成？”

    常夫人微顿：“为何？莫不是朝堂里了什么事？”

    “这有什么？”常夫人回他一句，然后跟边仆妇：“容嫂你先去。”

    ……

    常夫人眉微皱：“那是我平日招待女卷的所，如何能由得你们来？”

    “孙家的成义要组个联诗的局，可巧他们家老夫人在园里静修，没有地方，我寻思母亲平日吃茶的青竹斋安静宽敞，便想借为一用。”

    待妇人躬退，她继续：“我不过自家个家宴，又不受外人礼，怎么就至于非议？

徒劳？”

    常夫人目光微闪：“那他怎么这次也来了？”

    “苏少卿的儿？”常夫人微微抻，“我听说他们家那位可不是什么消停的哥儿。”

    “常家的祖产我倒不稀罕，要的是这份看重，咱们二房在外谁能不给脸面？每每在上房却要低三四，便是你大伯瘸了一条，我也受够了。你这个生辰，我定要替你张罗起来，解解心这憋屈劲不可。”

    常贺静默片刻，说：“可是这当，父亲不会允准cao办的。”

    “你又不是不知我是因为什么，你父亲是家中次，他再位权重，将来常家家业，你祖父母也还是要传给你大伯一房的。

    常贺着旁边一盆才冒箭的兰，缓声：“他们如今与宋家熟了，听宋家老三说他也会来，便提跟祯哥儿同来，而我又岂有不应之理？”

    常贺从国监回来，抱着书了正房。

    “那怎么会？”苏若，“你以为常贺看得起苏祯，当真只是人世故而已？”

    常夫人说着，怨忿之已掩盖不住。

    常贺笑：“断不至于来，都是平日好的几位弟，新加的只有一位，也是苏少卿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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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若笑了：“当然是他们觉得苏家也有值得拢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