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陌能去哪儿？”

    发问的是常蔚。

    方枚思索：“不去哪儿，都不应该是找到这儿来。连他老都没提防咱们会冲防卫署手，他不可能知这一切！”

    常蔚微微松气：“没错，至今为止，还没有能摸清楚咱们的目的。他不可能，他老也不可能。哪怕是他真的从袁清那里拿到了什么证据，那也不足以证明我们当正在办的事。他不会知我们会冲防卫署手。——多派几个人守住山！”

    扭吩咐了去，他又举起酒壶，给方枚满上。

    方枚把目光从黑幽幽的山收回，忽然：“你今夜在此埋伏了多少人？”

    常蔚手微顿，放酒壶后，他扬：“方兄也知，常某是个手无缚之力的文人，不保障，这黑灯瞎火的，还真不敢多呆。不过，也只是刚好够能护住安危而已，方兄不必多虑。”

    方枚看着他这副作派，眉凝望着山并不能看见的四，又：“此地属南郊镇的伍儿屯，我若记得不错，此地民宅甚多，常侍郎不把兵带去偏远之地，却带来此，看来你对这里很熟。”

    “方兄真是睿智过人，”常蔚，“方兄对此地印象知，想必也是回想起了当初捉拿薛容次的时候吧？”

    方枚凝的双眉之倏地迸光。

    常蔚却似没看到，兀自往：“那位在其四兄弟里最为类萃的薛家二爷薛昭，是作为薛容仕途上的继承者来栽培的，他很聪明，学贯古今，文章如珠如玉，为人谦逊诚恳，这样的人才死的却十分可惜。就是在此往北不过三十丈的山里，方将军带人割他的首级，剖开了他的腹，挖了他的心肝丢弃山野。”

    方枚面容开始扭曲。

    常蔚的声音却还在继续：“方将军这么，不过是因为你的女儿痴心于他，却而不得，以至于寻了短己。只可惜呀，这薛昭死的时候，被他护着的三岁稚儿还在旁侧看着，——当然，方将军也没让这稚儿活去，你将他一剑穿，踢了悬崖。”

    “常蔚！”方枚腾地站起来，“你到底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