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他震惊得好久都说不一句完整的话来，“所以那些兵——”

    常蔚气，望着前方：“因为生而为人，为人而仕，总难免随波逐，要勉为其难些明知不对，也还是会去的事。如果不是薛家这案，你父亲要多少年才能从一众六官员里？要如何才能迅速提升到如今这般威望？你年轻，经事少，如今想要的不过是在房面前扬眉吐气，到了我这样的年纪，就不一样了。你知薛容被除后我被人人追捧时那滋味吗？知在兵衙门里连朝中二三品的将军都要主动跟我拱手跟我近乎时的受么？你看看，连方枚这样的一品武官不是也得放段听我调度行事么？人的望千千，唯有权势，才是最实际的。”

    廊灯晃了常贺的中，他嗓哑：“这些事我一儿也不知，你连我都瞒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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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枚没死成。”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又要连夜销毁这些东西？”

    “那您为什么要这么？”常贺带着颤音，“你陷害朝廷忠良，这是要抄家，要连累全家的死罪！薛家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

碑。平心而论，他是个好官，而且难得的是他并不沽名钓誉。也许与历朝历代的名臣名相相比他还有些差距，但当我把他仕数十年经历研究透了之后发现，他无愧大梁，无愧皇上。”

    “我知权势很重要！可是你就没有想过万一事发吗？”常贺语声嘶哑，跨步走近他，“这么大的罪，你考虑过母亲和我，还有弟妹们吗？”

    “贺儿，”常蔚左手支膝，目光温，“为父走到今日这步，目的已不该只是韩家，还有如何成为了常家的当家人。你说的没错，这些都是今夜计划的目的，但这只是一分。有些事，在此之前我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常蔚扫视着地面的纸张，从中挑来几页递过去，“我们的目的是这个。”

    “那你为什么要杀方枚？”

    常贺一阵窒息：“你要杀方枚？他不是与咱们结盟了吗？难我们本来的计划，不是垮韩家，不让他继续查罗智的死因，然后再想办法从苏家得到我们要找的那件东西吗？！”

    “我销毁它们是因为今夜计划险些失败，留了后患。”

    “这事，又怎好挂在嘴上说呢？”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那批兵，本来就没有打算还回去。”

    常贺望着他，动了一：“今夜的计划怎么了？还有什么后患？”

    “我事，当然会到万无一失，你看，都快三年了，谁人还记得这个案？谁人还在提起薛容这个人？不会有人怀疑的，当年审案时，上至皇上，至地方官员，每个环节都有足够的证据佐证，没有人能抓到漏。”

    迅速看清楚纸上容的常贺一张脸已然惨白！

    常蔚挪了挪坐姿，：“说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