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陌接了纸看过，当即翻上：“宋延窦尹，跟我上！”

    常蔚看着手上的纸，缓声：“这个你不需现在知，到你该知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筹码？”常贺迷惑，忽然：“那八车兵，你是要拿来什么？”

    谁知计划的背后还有计划，而且是这动辙见刀的计划！

    当然，罗智一直私里听命于常蔚他是知的，袁清的死就是常蔚授意罗智的他也知，但他也一直以为他们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寻找那个东西。

    ……

    “世！”

    常贺看着前的父亲，打心里觉得陌生。常蔚这副落魄的形象他是陌生的，他所诉说的这些真相更让他陌生。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个有小无大恶的好官，起码，他不是凭一己之力把大臣薛容给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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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大的事，当然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办成的。”常蔚望着微启的窗，“只是人一多，望也就跟涨了，小打小闹的，不稀罕了。”

    “柳树胡同？！”韩陌倏地转，望向他后门：“什么时候送来的？她怎么知？！”

    但时间的围堵仍不见常蔚来，韩陌心里其实已经想到了另外一可能。

    韩陌旋即冲了去。

    常家宅作一团，韩陌与亲军卫副指挥使守在垂门外，如同两尊索命神。

    这时后护卫匆匆到了跟前：“苏姑娘方才遣人传话，说常蔚有可能在柳树胡同！”

    “除了你，还有谁？”

    “就刚刚！人还在外呢！”

    “真这么说的话，又有何不可呢？”常蔚抬，底如平湖般宁静，“为父借薛容一桉得到如今的份地位，老老实实去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飞跃了。可是一个侍郎算什么？我要当一品大员，当权臣，在朝野之间一呼百应的龙首！而我，只能有这么一条路可走。”

    “我留这些，是因为它们一度是我的筹码。”

    今夜之计，他以为只是利用这场火把镇国公激得犯了法，而后再让地库丢失几车兵，让韩家吃个哑亏，放过常家罢了。而后常蔚再找个机会面去把丢失的兵追回来，失回归原，而常蔚还能得份功劳，一举两得，十分完。

    他看着这满地的纸张，随便挑哪一张来，都能让常家陷万劫不复境地，他跪在地，抓起一把，抬看向常蔚：“这些东西让人窥见，足以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既然你清楚它们有多危险，你又为何要将之保存至今？”

    扶桑站在门外，攥着两手等得正着急，看到他来不顾一切拿着手里一张纸冲上去：“世，姑娘先前收到封匿名信，上方说了个地址，讲常蔚两年前在柳树胡同购置了一所个宅，很可能他会在那里！”

    满地狼籍的屋里自打常蔚把今夜之事来龙去脉说完后就陷了死寂。

    “那你们是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