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想。”

    韩陌走阶梯。“薛家事后，薛家人几乎斩尽，他们本家人本就不多，十五岁以上男丁全斩，剩一个两三岁的稚儿，在追捕途中死亡，女眷发边疆，总共剩了七八个人，如今也死的七七八八了。

    “但是薛容官至阁大学士，门生众多，虽然也有许多受了牵连，但仍有许多还在仕途之中。

    “薛家被问罪时，上表求的人多不胜数，但在定案之后，尤其是在薛家斩之后，这些声音忽然没了。以至于后来民间百姓也相信薛家犯了滔天大罪，当然也包括我们这些在朝之人。

    “现在想来，当初那些上表支持薛家的人，并不是相信了那些证据，而是他们选择不无谓的对抗，而是蛰伏了来，等待时机合适再一举翻盘，而容嫂没准就是一个信号。”

    苏婼缓缓：“你推测的很有理。我们反过来捋回去，之所以查到常蔚诬陷薛家，是因为袁清的死和皇上对五军营防卫署的制，以及对兵的戒备，那么，这些前提会不会也是容嫂他们这些人暗中推动的结果？”

    “不排除。”

    韩陌简短地回答了她。

    袁清的死因是最初的引，然后是罗智被杀，防卫署事，再到常蔚和方枚罪行暴，萝卜带泥，意外又把薛家的冤案拉扯来。

    到目前为止，的确算是一连串，前后都有因果。

    “这么说来，皇上让我找东西，恐怕是察觉到的疑比我们还要多还要早。”韩陌凝双眉，“只是不知除了这些，他还发现了什么？”

    “对了，”苏婼想起来，“常蔚盗取那批兵，还有他养的那批死士，他真的是为了造反吗？”

    韩陌略顿：“不然呢？”

    苏婼顿一，耸了耸肩。

    盗取兵肯定不是为了守护自己那家产，为了造反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落在常蔚上，总好像有人意料。

    常蔚在薛容这案之前，虽然也在六为官，但是并不突。是因为把薛家参倒了，他才被大臣请奏升上了左侍郎之位，他年纪比苏绶大了好几岁，但政务上的表现却远不如苏绶。

    这样的人，纵然他备了造反的条件，比如官级与份，以及财力，但他造反的目的是什么呢？

    苏婼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