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绶又默凝了半晌。

    镇国公渐渐气沉，片刻后摇：“不知。”

    但镇国公心不错，想到自家那么有息的儿不声不响地拐着面前这酸秀才的闺女，他开始没话找话：“想什么呢？打算什么时候开审？”

    镇国公披着夕来时，他只是撩了撩——曾经谨小慎微、无论在哪遇见镇国公都要礼数周全的苏绶，经过这阵的相，已经彻底不想装了。明显他连敷衍也懒得敷衍。

    “您就别问那么多了，总之您要是能办到，我就去跟她说。人家还不一定来呢！”

    晌午总算接到容嫂来信约见，他撂了碗快便到了地方，容嫂讲述了上晌到常家的经过，听的过程里苏绶一番心真是忽上忽如同云巅翻。那小阎王竟然一有什么事就把苏若叫上，他们俩满打满算相识来也不过四五个月，有那么好的吗？而那丫还真的就乖乖去了！

    镇国公疑惑：“你怎么知这事？”

    ……

    苏绶不答反问：“皇上说什么了？”

    “虎符。”容嫂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宁氏亲见过，常蔚当时也没有断然否认。”

    他把心绪压来：“你说常蔚手上持有什么？”

    “那常蔚手里的虎符又是哪来的？”

    苏绶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来。

    “因为常蔚之妻宁氏吐常蔚曾持有虎符之事？”

    除了宁氏这番话，容嫂没有带回来任何实，回到衙门里，苏绶就坐在公事房继续凝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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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驻地军营将领凡持虎符者每三月须当拓印虎符铭文上报一次，自然不可能。”

    苏绶睃他一，然后伸手翻开旁边杯，彻了杯茶给他：“虎符不是都在皇上手里么？常蔚怎么可能会有虎符？总不可能是驻地将领的吧？”

    主审常蔚的重任落到了苏绶上，这几日苏绶公事房里人来人往，门槛都几乎被踏破，但苏绶依然稳如泰山，压没发话什么时候提审。

    “这是为何？”

    苏绶一时也没再问了。

    “我倒觉得，她没有必要编造这样的谎言。当时韩世和苏姑娘也在场，世当即就面圣去了。”

    “皇上召我了呀。”

    难得他会有求于人，镇国公瞬间把腰杆拉直：“这我不能告诉你。”

    “那一言为定了！”

    苏绶纹丝不动，目光斜着在他上游睃：“国公爷这大半天工夫上哪儿去了？”

    苏绶对着空气默凝半晌：“宁氏没说谎？”

    镇国公无语。但又捺不住对臭小光的好奇，没好气：“不就是个谢家？有什么难的？不一个月，我让你们见到谢昀便是！”

    “吧！”

    反而是镇国公问起来：“什么时候可审常蔚？”

    镇国公不耐烦地挥着手，睨瞧着他天喜地地远去，然后也快步朝着大理寺方向而去。

    “？”

    苏绶看了外天，漫声：“就今夜吧。”

    “那是中的虎符丢失了？”

    “那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