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缓语气：“我只是纳闷，无意冒犯。”

    也就是一耳朵的事，苏若就近听了个清清楚楚。

    秦烨，心复杂地收回目光。

    这是苏若第一次正式踏天工坊。

    去之前苏若嘱告自己不要多话，去了之话她是惊叹无法多说话。

    这么想着便打算直接去寻胡胜，没必要非得韩陌一来。

    到底是她界浅了，苏家几代积累的祖业，哪里是她几十年就能赶得上的，也许她技业湛，不输曾祖爷，可是底蕴是比不上的。

    秦烨屏息看他片刻，肩膀耷拉来。而后撩问他：“阿若知不知？”

    如此来苏若直接打消了探听消息的念，她还要图次来，不能打草惊蛇，让人报给苏绶，断了后路。

    “这不是办不办得到的事，而是，而是——”秦烨瞅着他，半晌：“你怎么有这样的胆？”

    她冲几个人，随后就招呼苏祈：“回府！”

    说话的人带着些微的不服气，还有些微的提防。

    苏若迅速咽嘴边的话朝街看去，只见一群路边摆摊的小贩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完差没从椅上跌来：“你让我跟踪他？！”

    她走过去：“大理寺夜审，常贼招供了，这样的事你们怎么知？”

    得这么漂亮还这么有礼的小姑娘无法不让人心生好，立刻又有人接话说：“我们刚才听大理寺附近卖香油的兄弟回来说的，十有八九就是衙门里的人传开的。不过如今好多人都在议论，想必也没什么说不得的。”

    苏若微微心凛，朝街看去，果然扎堆的人都在聊。

    早前虽然知工坊很大，设施很完备，分工很细致，都只是凭言语想象罢了，跟实地观看比起来，这震撼就好比一个久居山野之人第一次见识到海洋的宽阔，苏若前世积攒了几十年，最后成立的工坊也算宏大，也尽了力使其成为首屈一指的工坊，那是她前世最大的骄傲，可是跟天工坊比起来，前世的工坊充其量就是个跟在航海大船后方的河船，才看了半圈，敬畏之就从那庞大的铸造炉，密的锤炼台，还有一丝不苟的匠人的五指，这些丝丝里衍生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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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陌气定神闲：“不虎，焉得虎？这是我唯一能到知己知彼的办法。要不是因为杨佑他们都太扎了，这事儿可不到你。等办好了，我定然不会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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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不知。虽然无须刻意瞒她，但也没有必要刻意告诉她。懂？”

    几个被突然打扰的人看到她装扮时刹时噤声，随后第一个缓过神来的就说：“小民们也是听人说的，不知是谁。但是夜审钦犯需要那么多人值守，就是有风声走也很正常啊！”

    “办不到？”

    跟苏祈了工坊，就要吩咐苏祈回去，这时却听路过的行人正在嚷嚷：“……常家逃跑的那小贼听说拿走了要的东西，常贼都在牢里招供了！昨儿夜里大理寺夜审，挖来不少料！这恐怕常家那些同党要连锅被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