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屿在羌九畹斜后方停住：“挑一茶壶帮我给羌伯父送过去吧。”

    这动静引得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都看了过去，在看清架上的某几件件后，钟晚怔了一，回冲着江渡屿眉一挑，大有要算账的架势。而江渡屿看清羌九畹停留的位置后，嘴角的笑意更甚，不去看旁人投来的质问的目光，将茶杯端起走了过去。

    江渡屿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上次和江渡屿这样开玩笑还是在国外，回国之后看惯了江渡屿穿工作制服，一丝不苟的模样，这样穿着休闲居家服发随意落在额前，开打趣自己的放松模样，羌九畹多少有不适应。只得站起来哼了一，在客厅四逛着。

    “师你没事吧？”

    她“咦”了一声往玻璃前凑了凑。

    “我哪儿知老喜什么样的，还是改日让他自己来挑吧，我挑的不合他心意还要挨骂……”羌九畹转看着江渡屿直摇，接着一顿，言又止的开问到：“江哥，为什么这几个瓶和茶壶都凹去了一个坑啊？我刚开始还以为是我看错了，仔细看了看真的是个坑，不像是烧制过程中产生的，倒像是拉胚的时候留的。还有中间这个，奇形怪状的，说是盏也不对，瓶也不像，而且歪歪扭扭的……残次品吗？”

    江渡屿这人日常的好也很……老派。

    看着不远的姑娘，钟晚难得嗔了江渡屿一：“哪有说女孩话多的？不过是……活泼了。”

    那些东西上的坑都是当初在国外，江渡屿拉胚时她使坏戳来的，每次江渡屿都是一愣，之后看着她笑着摇摇。钟晚以为这些东西全被理掉了，结果……

    至于最中间的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不过是钟晚一次心血来要一个茶壶给江渡屿，结果就拉了这么个四不像的东西，因为实在是太丑了，就拖江渡屿扔掉了，现在却被摆在了展柜的中心。

    不开玩笑羌九畹第一次听钟晚说起来的时候，差两一翻过去，雅实在是太雅了。如果不认识江渡屿这个人，单凭这几个好，羌九畹会以为是和自家老爷同一辈的叔叔伯伯之类的。

    这个人真的是……恶趣味！！

    羌九畹半信半疑的哦了声，结果被沙发上喝呛到的人引了注意力，转快步走了过去。

    “至于中间的那个，不是残次品。”

    茶呛在咙，将钟晚的脸涨的有些红，即使羌九畹替她顺着背，也缓了好一阵。钟晚说不话只得跟边的满脸担心的姑娘摆摆手，在羌九畹不注意的角落里抬狠狠地瞪了站在柜前，满面风的男人一。

    品茶，书法，篆香，棋还有陶艺。

    至于是什么，没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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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渡屿撇着肚在自己客厅里晃悠的影，勾勾嘴角：“确实活泼。”

    这是羌九畹第一次来江渡屿家，这个人给她的觉一直都是少年老成，但她确实没想到能老成到这个地步。看着周围重的中式装修，就算羌九畹不懂这些，也能看来这些木材贵的人肝颤，用料好另说，主要是单她面前这个摆着陶瓷的展示柜，看起来就很有年份。

    这个展架上摆的都是江渡屿闲来无事自己的的陶瓷制品，茶偏多，只是偶有几件瓶之类的摆件。羌九畹砸着嘴刚准备收回视线，却发现其中有几件摆件和茶壶，好像有奇怪。

    男人手指指尖磨了磨手中的茶杯，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这几件的时候，有只猫总捣，我看着有趣就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