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后虞姝就没注意手机，时间逝也悄无声息地行着，直到随着震动的铃声响起，桌面也随之微震，虞姝才想起自己还有外卖没取。

    接通外卖员的电话，那边立说话确认地址：“是五楼吗？我在电梯这里。”

    虞姝心一顿，这声音……好熟悉。

    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由得收，但虞姝还是安自己，哪有这么巧的事。

    “好的，我来了。”

    接着挂断电话，虞姝迈向门的每一步都带着忐忑。

    终于，靠近玻璃门。

    门外那男人低着正在手机上理订单，并未注意到虞姝已经来。

    而仅仅一门之隔的虞姝，看着穿外卖服的虞合国，心沉了来，一时间不知是走是留才好。

    也就这样站了几秒，虞合国抬的那一瞬间，两人对视，气氛瞬间凝固，像是定格了一般。

    虞姝垂眸，面无表地推开门，朝他伸手：“给我吧。”

    虞合国还维持在惊讶的神中没走来，只是木讷地将手上的外卖递给她，睛依旧盯着虞姝。

    “谢谢。”

    虞姝生疏地和他谢，转就想离开。

    “阿姝！”虞合国声音里带着迟疑，但还是叫住了她。

    虞姝没有回，以背影对着他，止住脚步。

    她还是想听听，这位父亲，还有什么想对她说的话呢。

    虞合国用手臂抵住还未完全关上的玻璃门，犹豫着，开：“阿姝……我不祈祷你能原谅我……”

    “是我错了，我……我给你，给你妈妈，造成了一辈的伤害。”

    “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能补偿你一些，哪怕微不足也好。”虞合国的语气很轻，带着些恳切，绪里尽是沧桑。

    “你妈妈已经去世了，我再后悔也无济于事。我只想保护好你，也算是对你妈妈在天之灵的安……”

    虞姝站在离玻璃门仅一米的距离，虞合国的话清晰地传耳旁，垂在边的双手以极小的幅度微颤，然后被握成拳。

    她不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