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大人的标志就是要作一些难以兑现的承诺，“我争取在你开学之前，调休两天带你四转转。”

    这样就有时间陪你玩两天了。

    “三！”

    她瞬间笑了，迟越喜投喂她的习惯看来是改不掉了，他又摸来一个，“还有。”

    “果冻？”是喜之郎，里面有一整橘果，“又哄我呢？”

商铺，二十四小时的超市里在地上洒的灯光比月光更白。

    “手伸过来。”

    迟越一路都沉默不语，十一钟的村庄已经是万籁俱寂，路灯八半就统一关闭了，除了月光几乎不会再有其他光亮。而这里的十一，让他到昼夜颠倒，天的烧烤摊还没到最忙碌的时候，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无人售卖的趣用品店每条街都有，整晚都亮着光。

    他们异同声地倒数，谢雨宁成功地过一个大坑。

    那就接着吃呗，嘴很甜，还是记忆中的味，一都没变，她有一条灵活的，非常擅吃这小零，最喜把橘挑来裹腮帮，把果冻嚼碎咽之后再单独品尝果的甜味。

    “。”他觉心疼又无力，要是这班他也能上的话，真恨不得明天开始就替她去上班。

    弟之间的小把戏而已，坑、跨台阶、猜脚步声、玩之前打个赌或者许个愿，一旦成功了就多增添了一丝心里希望。

    她打起神来，工作和生活要分开，不把负面绪带回家，于是她合地摊开掌心，带着好奇，“什么呀？”

    小拇指的指节又被他一节节地摸过去，走到了路转角，谢雨宁抓着他胳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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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迟越笑了声，“许了什么愿？”

    街上行人不多，但偶尔也能遇到，他该不该庆幸这里的环境足够安全，足够明亮，让他的在十一走夜路也不用提心吊胆？

    “我还熬了一绿豆汤。”影在路灯不断拉、缩短、重合、再拉，迟越蹭过她的手背，谢雨宁或许是想收回，或许是想拉开一距离，但迟越已经握住了她的小拇指，“走之前放冰箱了，现在应该凉凉的正好。”

    “犒劳你工作辛苦。”

    后半句不用说，迟越都懂的，所以他勾着嘴角，“一定会顺利的。”

    “自己在家怎么样？待得惯吗？”床克己守礼，床上心灵脆弱，谢雨宁觉得自己甚是割裂，昨晚在他婉转，现在又端着一副成熟的架，“现在请不了假，实在太忙了，明天我可能回来得更晚。”

    “希望项目组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