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算啥！

    「庙！你晓得世界上有庙这东西吗！你是引路人，引的是死人的路不是活人的路！活人掉了魂带他到庙里就好收手，谁准你直接带来间的！」

    此时魏禾汶心中只有一个念──原来他不是一个人！定决心与家族断绝关係之后，他一直都是独自飘泊，现在当了助手也没有同行能互诉寂寞。魏禾汶再也藏不住心的喜悦，恨不得赶与这位助手碰，敢在世上的某个角落，他还有个难兄难弟啊！

    「你回答我！难不只瞎了还聋了吗！你知不知把活人带到间是多严重的事！本来他可以不用折寿的！」

    黑无常回到间的办公室，刚要坐，就看见白无常带着段青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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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黑无常摸着想，平常看这人都闷闷地不说话，看样他是把整天没说的东西都丢上网发洩了。

    段青像个小孩，乖乖赔罪，但黑无常却不领，他现在不只痛，连胃也开始翻腾起来。

    「没有。」

    白无常看不去，开劝阻，当然他也知，段青把刘白带到间，让他的命格彻底变了。要知活人是不能来间的，要是不小心误闯没准要折寿，而且接来的几年将会霉运连连。

    「大哥，别骂了，段先生也不是故意的。」

    「你又跑去哪儿玩了！还有我才一个不注意你就给我，啊？你让小白到间来了？」

    没空与这人扯，稿要是不来他明天就完了。

    「你们要见面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话先说在前，那个人，还是个学生，小你差不多六岁。」

    「我这人特别不擅记人家名字，总不好我老是叫你魏先生，多生疏。」

    「大哥，段先生回来了。」

    「而且，他人不在中国。」

    「这叫我怎么冷静，有个同事还不快让咱互相认识一？老勾魂碰上的事连微博上都没办法说，整个人都快憋死了！」

    白无常嘴上说的是「回来了」，但看况应该是被拖着回来的，段青本人面无表，却也没有反抗。

    「什么！」魏禾汶一听这句话就从椅上起来，当然让他有如此反应的份不是「小汶」，而是「另一个助手」。

    「严望哥哥，别生气，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魏禾汶差没爆手中的鼠，他这辈还没搭过飞机，火车倒是坐过不少次，但那都不是重，重是他没钱。

    六岁！魏禾汶的心一凉了半截，那不是个小鬼吗，还谈什么心，对话可能都有问题。

    我寧可你跟我保持距离。魏禾汶把到了嘴边的话吞回去，没搭理黑无常。

    「机票钱你得自己，这可不是员工旅游，你要是真想见他快把东西收拾收拾，钱备好之后我会帮你安排。」

    「对啊，怎么？我没告诉过你？」

    「等等，你先冷静，怎么一副寻仇的样？」

    段青无辜地歪了歪，黑无常一把怒火烧得更旺了：

    「那他在哪儿！」

    「像是我另一个助手，我都叫他小白，那不我叫你小汶唄？」

    「我如果不去带他，他自己知回去吗？」

    「要不我帮你取一个唄？」

    该怎么向刘白解释？照理说他们不能破天机，但完全不提又有良心不安。成为鬼差之后，黑无常以为自己不会再心生悲悯，但与刘白相遇竟意外激发了他的「人」，开始同起他来了……

    「你说你有别的助手！」

    「他在哪里！」

    黑无常留一句「你想想看」就闪人了，魏禾汶则陷了永无止尽的纠结当中。

    「为什么？」

白无常的扰，不过今天只有黑无常一个人来。

    黑无常一看见他便破大骂，骂到岔了气，搥了几才缓过来，但对方依然不为所动。

    黑无常手往后一指：「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