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还是没醒，他的父亲也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黑白无常照样没跟我联络，那天与段青分别之后也没有后续消息。

    转又过了两个礼拜，我看着胡越一天比一天削瘦的脸，越来越微弱的呼，突然觉得心疼起来。

    我知他命那么的人不可能会死，但这样躺着岂不是比死还要痛苦。

    我不知老妈跟江靖嵐究竟谈了些什么，目前的状况是我们拿到了赔偿，老妈也不打算提告。反正之后也不会有什么集，他的名片也被我随手一夹，尘封在一堆旧电话簿中。

    我没心跟朋友去玩，也没心打游戏，每天就这么无所事事，偶尔门散心看到鬼就抓回来，可黑白无常不甩我，木匣里已经累积了一叠符咒。

    这天我去便利商店买饮料的时候碰上了住在我家楼上的林小，她见我心事重重便来跟我寒暄几句。

    「刘白，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好？」

    其实被她发现我有意外，我一直以为自己把绪隐藏得很好，不知是林小太细腻还是我太线条。

    「没事，我只是有担心我朋友。」

    我挤一个笑容，不用看也知肯定笑得很难看。林小知我跟胡越车祸的事，她很识相地没再多问什么，只温柔地笑笑：

    「没问题的啦。」

    林小得一张瓜脸特别漂亮，总是绑个很神的尾，穿的衣服也很简单，是我喜的类型。被她问候，我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跟林小别之后我直接回家，确发现楼围满了人。

    我凑近一看，发现人群中央有一个人，手脚呈现不自然的弯曲，一大滩血从开始往外扩散。

    那个人竟然是林小！

    不对呀，她不是才跟我说话的吗，怎么就倒在这里了？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么说刚刚在便利商店跟我聊天的，是她的鬼魂！我没有继续围观，上衝回便利商店，但「林小」早就不在那里了。

    我再次回到公寓时，多了救护车和警车，林小已经被抬上担架，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在询问现场的目击者。

    我悄悄地从后溜走了，角馀光里依稀看见地上的血，已经变成了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