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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刚要开，就听见火车上的广播，瑞芳已经到了。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正靠在胡越的肩膀上，他竟然也没喊我。我有不好意思地坐直，胡越扭了扭肩膀，好像我刚才靠太久让他麻了。

    「阿云？」老阿嬤一听，夸张地大叫来：

    我有懵了，不是在说阿云吗，怎么又多了一个韩先生？

    隔天一早，我们便收拾东西前往瑞芳了。

    我们搭上区间车，一早车厢里都没人，光透过窗洒在上，加上火车摇摇晃晃的特舒服，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韩少天，少年的少，天气的天！他已经不住这啦，那个肖仔死了以后就跑路了，到现在一次也没回来过！」

    「对啊，明天动唄，反正放假。」

    再往里面走，便是阿云生前待过的玿兴村了，村的石碑已经满青苔，几幢旧式红砖屋并排在一起，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门寒暄。

    我看了看自己与胡越的穿着，开始认真地思考需不需要变个装什么的，总觉得我们与这个村格格不，冒然闯去好像会破坏这份寧静。可胡越这缺乏浪漫神经的傢伙，在我沉思的时候逕自走村跟那些老人搭话，然后又因为听不懂台语而把我也拉过去。

    「呃，这阮知影啦，我是说……」

    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观光景，所以越往里走去，景就越是偏僻。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树丛跟田野间偶尔缀一间破烂的平房，成群的乌鸦飞过，风袭来。

    「韩先生？那是谁人？」

    「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阿云的人？」

    「你们找那个肖仔啥？几十年前就给人枪毙啦！」

    「所以我们要带祂到那里去吗？」

    「韩少天失踪会不会跟阿云有关係？」

    「她说什么？」胡越终于忍不住问了，刚才的对话听在他耳里，大概跟外星语差不多吧。我大略地翻译了一，说到韩少天这人的时候，胡越皱眉，说这人他听过，韩少天家里是外贸的，事业很大，可是原本应该要继承家產的韩少天竟然失踪，直到现在仍落不明。

    「其实我们是想问……问什么啊？」我讲到一半突然发现还没搞清楚重，连忙跟胡越求救，他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玉葫芦，我立刻会意过来：

    胡越把电脑闔上，举双手伸了个懒腰。

    「其实你想也知，他们家的人一定晓得为什么，只是没人说来。」胡越说。

    「难你们认识韩先生喔？」

    「不大可能，不过阿云要我们帮忙的事，很可能跟韩少天有关。」

    「有影某？阮这里也没啥好看的，为什么从那里跑来？」

    「韩先生就是把肖仔捡回来的人嘛！这两个都走在一起的，在咱这大家拢知影！」

    「那位韩先生，叫啥米名？」

    「咱是从台北来的！」我用生的台语回答她，她惊讶地看着我：

    「肖年，你们哪里人？」

    胡越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阿云封了一个白玉葫芦里，我大着胆跟他借来看，玉葫芦是半透明的，可以看见里面有像烟雾一样的东西在飘，我问这样阿云不会受伤吗？胡越玉的品不同，这算是无害，没开光过的，大可放心。

    梳着包包的老阿嬤看见我们，放手中的绣，堆满笑容地问。

家一趟，能够让祂想起什么。」胡越把地图打开，是一个位于瑞芳的小社区，我看了阿云一，的确像是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