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毕竟搞到最后警察都来过了，胡天师或是他的同伙把魂带走了也不无可能。乎意料胡越并没有表现失望的样，他说相隔这么多年，发生变故也是理所当然，所以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等苏嘉文冷静来，胡越便试着问他能不能把瓮给我们，不所料得到了很不友善的答覆。

    「总之先东西给祂们吃，吃饱了总会乖吧。」

    「啊，是苏巧巧！」

然「啊」了一声，他在靠近墙角的地方挖了什么东西，我们一看，竟然就是一个瓮。

    我心说看来养小鬼还真的危险，便不敢轻易尝试，但仍想看看小鬼到底啥样，还有为什么直到现在，我都没听见过苏巧巧的声音呢？胡越说可能苏嘉文那时听见的本就是幻觉，毕竟小鬼被封在瓮里，祂们说话外人是听不见的。要放小鬼来，可以，但是得先等到祂们得够大，听得懂人话的程度。

    「没有恶意，只是……」胡越边说边组织语言：「或许，或许苏巧巧能够告诉我们真正的兇手在哪里。这并不是完整的魂魄，但依然有办法让祂恢復自我意识，只要……只要给我一时间。」

    这每一个瓮里都装着一条灵魂，胡越拿胖的笔记本对照过了，祂们被抓走的时间都不一样，有些可能被拿去官移植，有些卖掉了不知去哪。

    我大喊来，苏嘉文赶忙过来抢走我手中的瓮，着了似地盯着看，几秒鐘后他哭了，抱着瓮哭得没心没肺，就像真的抱着苏巧巧本人一般。

    「难……」苏嘉文把瓮从墙里拿来，瓮用一张符纸封住，瓮底写着一个名字。

    胡越并没有正面回应，我想他知，自己没办法许那不一定会实现的承诺。

    「你什么意思？」苏嘉文还是很不兴。

    我看着那些瓮，发现它们都在轻轻摇晃，里面的魂似乎很想来。

    我问胡越你到底拿这些魂回来想什么？他说就像是尸上会留有兇手的指纹一样，一条被人为走的魂上面多多少少会沾有歹徒的气息，这些气息虽然微弱，但聚集在一起却会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什么效果？我有些兴奋，胡越又解释，鬼跟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鬼」大都拥有通晓过去预知未来的能力，即使是最低级别的孤魂野鬼也有，只是看得多看得少的区别。这里所有的鬼都见过胡天师，祂们一定能给予某程度的线索，然而小鬼并不好控制，胡越并没有照顾小鬼的经验，他也不敢冒然把祂们放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之后又跟苏嘉文解说了半天，还变了几士的把戏给他看，他才终于同意要把苏巧巧的瓮借给我们，胡越承诺很快便会还他，而且他随时都能过来看苏巧巧。苏嘉文临走前，又郑重地向我们谢，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请你们一定要找到兇手。

    「看样是其他受害者的灵魂？」我说。

    我不是很认同这个说法，三不五时就跑去看看这些小鬼都怎么样了，简直像在等小孵来一样。胡越怕我一时手贱，后来乾脆瞒着我把位置换了，说时机到了自然就会告诉我。起先我等得很不耐烦，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接来发生的事，会让我完全忘记这些小鬼的存在……

    于是那之后胡越几乎天天搭坛供香供给祂们吃，他说这鬼吃得越多气回復得越快，但因为已经在瓮里关了二十年，他也不求有多明显的效果。过了一个月，小鬼脾气似乎好了，不再动，我问他能不能把小鬼放来，他说你要是敢就试试看，放来一溜烟就飘走了，指不定还会被上。

    苏嘉文把目光转向我，我连忙帮腔：「对对对，有办法、有办法。虽然我也不知是什么办法，不过搞不好你们兄妹就可以见个面囉？你难就不想亲看见巧巧吗？」

    我不死心，继续找着能被拆掉的砖，终于被我找到了一块，打开之后一个小小的瓮放在里面，赫然写着苏巧巧的名字。

    持续挖了半天，陆续又找了写着不同名字的瓮，可其中并没有胡越的。

    「真的？」苏嘉文面悦，但他后面的胡越却对我比了个中指，我心说完了，不小心说得太多，敢他原本本没那意思。

    「其他受害者……」苏嘉文看了看手中的瓮，他似乎有很多疑问，但什么都没说。

    「你们要对巧巧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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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办？」

    我们把连同苏巧巧在的十五个瓮都带走了，租了个小柜寄放，而且地还故意离学校很远，因为不能让黑白无常发现。我们的员工守则上写得很明确，不准养小鬼，养者，杀无赦。（不知是杀养的人还是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