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隻睛都看不见呀。」

    既然白无常大人都这么说，我也不跟他客气，但才刚离开队伍，就被黑无常拉着去服饰卖场了。

    胡越叹了气，顺手把窗关上，今晚风太大了，他忍不住发冷。一转，刘白的羽外竟还掛在椅上呢。

    「嘖！反正你跟我过来，我给你挑几件现代一的衣服！」

    段青说着桌，跟着胡越一起去了。

    「你来的不巧，刘白不在。」

    胡越边说就抓着段青往旁边的男装卖场跑去。

    「那傢伙跑不见了，我正愁着找不到他呢。你要不帮我找找？」

    「唷，真是贴心。」

    「这不快过年了吗？我挑几件新衣服。」

    「小朋友，你担心也不能这样糊涂吧，一个瞎怎么找人呢。」

    「听声音就知了。喂，看你可怜，我跟你去吧，反正也好久没山了。」

    我松了一气，胡越那傢伙怎么这么明，竟然会想到要让黑白无常找我，真是的，不过稍微失联一有那么严重吗？他不也常常失踪搞神祕，害我白白担心的要死，这回换我让他嚐嚐这受，哼。

    「这、我跟严朔在逛百货呢！找人得要有个安静的地方作法呀。你也听到了这里吵得很，我先掛啦！掰！」

    胡越

    刘白还是没有回来。胡越一个人在寝室里踱步，这太反常了，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刘白从来没有像这样失联过。他没有回家，因为他的行李都还在，既然这样到底去了哪里呢？胡越沉思时，突然从窗外传来了那细的嗓音：

    黑无常说到胡越的名字时特别加重语气，并朝我这使，我用双手打了个叉让他别说我在这里。我现在还不适合告诉他，说得太早就没惊喜了，先瞒他一会。

    段青坐在桌上，不解地歪。

    黑无常一气说完整句话，把电话切断。他得意地给我比了个大拇指：「打发掉啦！」

    他一回，便看见段青从窗翻了来，轻巧地落地，一声也没有。

    段青掩着嘴揶揄，胡越立刻说：「我没、等一，你怎么知我了啥？」

    刘白

    「唷，真闹啊。」

    「一儿也不安全！你哪隻睛看到安全了！」

    「小白呀──我来找你玩儿了──」

    「黑无常，你这是嘛？」

    「他去哪儿啦？真罕见，竟然是你留守。」

    胡越听了有不好意思地咳嗽几声，随转移话题，说现在要门去找黑白无常，说什么也要知刘白去哪了才行。他穿上外，今天突然变得很冷，想到这里，胡越便把刘白的外一起带门。

    「我说你这也太显了，大家都盯着你瞧呢，二十一世纪没人会这样穿啦。」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胡越从背景的声音中得知黑无常所在的百货，因为他听见了很大声的广播。他们很快地到了所在地，只见人山人海，胡越顿时觉得一阵眩，他平常很讨厌人多的地方的。

    没记错的话糕应该是限量五百个，我们到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了不知多少人，队伍尽都挤成一团了。我有担心会不会排不到，去探勘的黑无常从队伍前面绕了回来，说绝对可以，目测排在我们前面的不到三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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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拉一半睛，朝着镜展现他闪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而白无常则很难为地站在一旁，勉伸手比了个「ya」。

    黑无常说着拿起一件米的针织衣，我摇摇把它放回架上，说你穿这个绝对不合适。我想了想，要真讲究打扮的话

    「别人所难呀，我也没别的衣服，你们那款式太多了，我又不能自己挑。当然是穿自己熟悉的最安全呀。」

    看了看手錶，距离一批糕炉的时间还有差不多二十分鐘。要一直待在这里等实在太累了，我忍不住想到别的地方逛逛。白无常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说我想去哪就去，他会负责佔位置。我的反应先是惊喜，再来是惊讶──喜的是他今天怎么对我这么温柔，惊的是他对糕的执着到底有多。

    拍完照两位鬼差心满意足地离开圣诞树，正欣赏刚拍的照片时手机响了，黑无常也没看是谁，顺手就接了起来。

    「喂？什么？啊，啊啊，你是……胡越？找小白？他怎么样了？」

    段青一脸新奇，他真的很久没到闹区了。胡越端详着他的打扮，边跟着这样一个人，老实说觉很怪，段青今天仍穿唐衫搭红宽袍大袖，上他的白手杖颇有后现代的衝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