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读的是商，有半数以上学生都是男的，不只脏，还臭，连我那么的宿舍都在住的人都受不了，噁心程度可想而知。

    除了胡越之外，我没有跟别的氓打过，可是阿郎看上去并不坏，就是行事衝动了、打扮浮夸了。他鼻上贴着一块药布，是昨天被我揍的伤，害我都不好意思去看他的脸。

    「你们要不要先休息一？现在是我的晚餐时间，我不想厕所。」

    阿郎是捧着泡麵来迎接我们的，反正一路赶来肚也饿了，三人就一起去便利商店里坐着聊。

    说是聊，其实也只有胡越在跟阿郎说话，我就负责吃。他们讲了很多我听不太懂的事，好像听胡越提起了一些老友的名字，问阿郎知不知他们过得怎么样。阿郎不愧是小赵的跟班，什么都知，除了一些比较隐私的问题，他都一一回答了。

    我很少听胡越提过去的事，但从他每次在路上看见氓混混都会投以怀念的目光，我就知其实这几年来，他还是经常想起那些曾与自己叱吒江湖的同伴。

    阿郎沫横飞地叙述，某某帮派的势力范围又扩张了，某个老大的心腹因为贩毒被捕狱了，以前打遍天无敌手的某人在去年重伤不治……胡越就这样静静地听着，不喜，也不悲。

    吃完饭，阿郎终于带我们去有问题的厕所，我本来还在想搞不好会脏到我把刚吃去的泡麵呕来，可实际看到现场，竟奇地整洁。

    我想原因就是这间厕所位于楼的走廊尽吧，我问阿郎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他说这里安静，没有人，兴上来的时候可以放大胆解决，我才知他都在厕所里看a片。

    胡越对这个话题没兴趣，自顾走厕所，阿郎跟上去，指着那面墙：

    「你看，上面是不是有手印？」

    我走近一看，还真的有，不过很浅很浅，没仔细看或许会以为只是污渍。

    胡越用袖抹了抹磁砖，还真的把手印掉了，他说这手印的构成是普通的灰尘，觉上不是鬼，更像是人为的。

    「怎么可能是人为的？我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看到，如果真的有人，至少也该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吧？」

    阿郎很不服气，似乎是在指责胡越的不专业。

    胡越不置可否，他打开阿郎蹲过的隔间，走去把四面墙都敲了一通，面越发凝重起来。

    「怎么了？」我问。

    「有说不上来的奇怪，我总觉这里有别人。」

    「别人？不可能吧？」阿郎说着把每个隔间都打开来检查，果然除了我们之外谁也不在，我问胡越是不是觉错了？他说自己也不太确定，因为这人的气息十分微弱，而且时有时无，刚我们走来的时候一瞬间变烈了，现在又不太觉得到。

    「你……真的是师公吗？」阿郎不兴了：

    「从刚才开始你讲话就这样模稜两可，是不是想随便a我的钱啊？」

    还真被他说中了，不过胡越当然不会承认：

    「第一，我不是『公』，我是士；第二，我的字典里没有随便这回事，还没证实的事本来就不能给肯定的答案，我这样叫谨慎，不叫随便。」

    还真好意思讲，你随便的事可多着了好不好！本除了钱以外都超随便！

    阿郎一无言以对，他瘪瘪嘴，没好气地：

    「要是理不好，钱我不给！」

    「我的字典里也没有理不好，这钱终究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