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程在昨晚我已经听胡越说过了，可真的看见还是觉得张，我用袖抹了抹额间的汗。

    主任把简报捡起来，看了很久，才无力地说：

    「陈主任，如果您对于那位学生还心存愧疚的话，就帮我们这个忙吧。」胡越把那张纸成一团，丢到主任的脚边。

    那之后，校方极力地把事压来，并且为了巩固他「优良教师」的形象，提他成为主任，那学生的死就这样被眾人遗忘。

    冷风不断从厕所上方的气窗来，过了一段时间，月光暗来了，整间厕所顿时剩一片黑暗。

    「你跟我讲这个嘛？」主任挑眉。

    因为无意识的鬼认人从来就不是靠相，而是以气味辨别，这两样东西多少沾着人的元神，就鬼而言，足够让祂相信这就是老人本。

    「主任，您误会了。」胡越换上虚偽的笑容，说了那段他从昨天晚上准备到现在的台词：

    胡越把手中的纸摊开，主任依然没有回，但我看见了他的肩膀在颤抖。

    「好。」

    这样一个「假死」计画，是胡越的爷爷曾经用过的手段，据说当时的确成功了，可之后再没有用过第二次。由此可知，这个仪式的风险不是普通的，但主任已经心甘愿地帮忙，我也就没多说什么。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主任贴着符纸的脚底板，但从他的脚趾呈现卷曲状来看，主任肯定是很张的，也对，不张才奇怪吧。

    「那时候班上有两个学生，一个是第一名，一个是倒数十名，差别就在第一名那位家境清寒，另一位却是富家弟。」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鼻有些搔，正要「哈啾」来的瞬间，一隻手捂住了我的鼻。

    主任的角很简单，只要跪在地上，嘴里着老人的发跟指甲，等待鬼来抓就行。胡越让主任脱光脚，把符咒贴在他的脚底，封住主任的魂魄，让鬼受不到他，这样一来，鬼的重就会被完全放在主任嘴里的东西上。

    昨天晚上，那平男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也差不多是这个反应，虽然一开始我就觉得他有些问题，可没料到竟是这么严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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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是凌晨三，鬼捉替的峰期，主任一个人跪在厕所里，我们在外面看着。

    这个仪式的目的，便是要让鬼以为祂真的抓到了「替」，所以今天早上，我们跑去医院说服了那老人，剪了他的发跟指甲带回来。

    主任开始不耐烦了，他指着胡越的鼻骂：「我没空跟你瞎扯！」说罢便转要走，阿郎赶忙拦住他，胡越把手里那张纸打开看了一，继续说：

    「两位学生都同时要您写推荐信，因为他们要面试的是同家公司，你只能帮一个人写；可想而知，比较一收到的红包之后，您选择了有钱的那位同学。」

    「知真相之后，那位资优生非常难过，他屡次找您谈，您都不予理会。最后绝望的学生在厕所里自杀了，这事上了报纸，当年的新闻就在我的手上。」

推销的？」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鬼会把主任当成老人，前来唆使主任把埋桶自溺。主任必须在这时候把嘴里的指甲和发吐来，让鬼以为他真的死了。

    「真的假的……！」阿郎倒了一气，看着一言不发的主任。

    「别急，您听我说完就知了。」胡越依然在笑，同时从袋里拿一张薄薄的纸在手里：

    胡

    主任突然停了脚步，可也没有回。

    「虽然新闻的容对于学校、学生跟老师的资料隻字未题，但我想您应该很清楚，文中的『陈主任』就是您吧。」

    「在二十多年前，您还是一个年轻的教职员，教的是资优班，以对学生要求严格名。毕业前夕，学生都抢着要您写推荐信，您的工作特别繁忙。」

    「既然这样还需要主任嘛？直接把发跟指甲放地上就好啦。」阿郎提跟昨天的我一模一样的疑问，我学着胡越的话回答他：「发跟指甲会自己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