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要来了，还看个啥？」

    他不是没有想过戒掉，但如果不倚赖药睡，他又会开始那个恶梦。

    「唉。」白无常闻言叹了气：

    「哪有送戒

    不把安眠药藏在哪里，刘白总有办法找来，最后不是了桶就是成为垃圾堆的一分，每次每次，他的心都在淌血。

    「真的？」黑无常大喜，他为了这小小的戒指，已经烦恼了好几天，还因此忘了派任务给刘白他们，白白让他偷间。

    「严老闆，严老闆！」

    后来，刘白着他买了一个薰衣草的枕，他嫌弃本像是娘们用的，于是枕就了衣柜的最底层。

    「你要睡吗？效果很好噢。」

    直到最近，他才发现刘白把薰衣草枕拿来用了，似乎还睡得安稳，他有后悔为什么要这个钱。

    黑无常回，看见那卖金饰的小伙正站在月台上跟自己挥手呢。

    刘白躺在床上，嬉笑脸地看着他。

    火车站人多，黑无常不好直接打开确认，就先收了袋里，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没错吧？」

    「当然没错啦！这要是错了以后我不姓梁，严老闆，您儘放心吧。」

    在不知损失了多少钱之后，他终于弃械投降，同时也发现，他没吞安眠药的几个晚上，竟然都不再恶梦了。

    黑无常依稀听见人群中有人在叫他，这个世界上会喊他「严老闆」的人，也只有古董街的那些傢伙了。

    嘴上这么说，黑无常仍朝小伙走了过去。小伙兴奋地把行李放，从背包里拿一只黑箱，神神祕祕地说：「你之前要的戒指，我带过来了。」

    车上人少，黑无常终于有办法好好地看一自己盼了又盼的戒指。他小心翼翼地把盒打开，一枚完全没有装饰的朴素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打磨过的表面像是丝绸一般柔顺，黑无常终于放心了。

    小伙把箱打开，里面满了绒布包裹的小盒，他依着编号拿起其中一个递给黑无常。

    「严朔哥哥，你把戒指送去了吗？」

    也许是想让我把戒指留着当救命钱？也许是想犒赏一辛苦工作的大哥？也许……他没再想去，怔怔地看着窗外的飞逝的风景。

    他把戒指拿来，仔细检查侧的字——一见生财。

    一直到上了大学，刘白成为他的室友之后，他吞药的习惯才被迫改掉。刘白不是一个好的依赖对象，却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小伙夸张地举手发誓，逗得黑无常啼笑皆非，但仍讚许地：「好，我信你！」

    「严老闆，你可终于看我了！快过来！」

    山里的医馆中，段青边煎药边问坐在柜檯前的白无常。

    整整一罐的安眠药被刘白倒桶冲掉的那天晚上，他了很多时间、用尽心思表达这些药对他而言是如何珍贵，他又是如何需要，对方却充耳不闻。

    上个月白无常不知吃错什么药，去打了一枚写着天太平的金戒指送给黑无常，说是要给他护保平安。黑无常吓得差要去找太上老君收惊了，两人共事几百年，白无常从没送给他这么贵重的东西过，怎么想怎么反常。

    刘白曾经这样对他说过，当时他只是不耐烦地回答，他吞的是药，又不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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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戒指

吞药了，活像个毒犯。」

    刘白卯起来帮助他戒药的那段时间，是他见过他最的一面。

    这时火车来了，黑无常匆忙地跟小伙别，拎起行上车。

    后来他才明白，安眠药确实可以是毒的，有着毒品一般令人成癮的力，让人无法自，再也离不开。

    「我还会骗您吗？来，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