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是什么？」我问。

    「先别说话，接着听。」胡越轻声。

    里面安静了一会后，又传了对话声，先开的是被称为「阿」的那个人。

    「来掷杯，帮我把桌拿过来，我要香。」

    然后便是桌在地上的声音，阿喃喃说了几句话，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叩咚」，然后几个人同时惊叹：

    「啊，杯啦！」

    我没掷过筊杯，不过大概晓得杯就是神明不同意的意思，难这表示「祂」不愿意放过黎皓跟蓝沐雨？

    「怎、怎么办？」其中个人问，他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

    「再掷一次啊！最多可以掷三次，还有两次机会！」

    寂静中，筊杯跟地板碰撞的声音格外响亮，连续两次之后，再没有人说话。

    我的心凉了半截，学们不会有事吧？

    这时里的人好像要来了，我跟胡越赶退到旁边去，躲在一棺材后面。不久门被打开，走五个人，他们谁也不看谁，就这样低着步市场，只留一声沉重的叹息。

    看他们已经走远，我们偷偷去了这个房间，发现里面很宽敞，而且延伸很，就像走廊一样，两边都还有门。房间的正中央如黎皓所说，有一特别大的棺材，只不过现在棺盖被盖上了。

    棺材正上方的墙，掛着一块有歪斜的匾额，写着「尸王庙」。

    房间里还有一张很厚重的木桌，上面摆了一碗米，一捆香，一副筊杯还有几枚纸的元宝，不知为何有凹陷。

    胡越拿起元宝看了许久，又敲敲那棺材，把我吓一冷汗，正当我以为他要开棺的时候，他说，先找到学们要。

    因为怕这里还有别人，也不敢大声喊，我们就沿着走廊，一扇一扇地开门，里面几乎都是棺材，只是尺寸比刚才那小得多，有的是空的，有的盖盖起来，也不知是不是有装东西。

    人家都说气重的地方特别冷，在这里觉更是刻，尤其现在又是大冬天，上加、寒又更寒，说话时嘴里都会吐白气。学们就在这里的某个地方，得快找到他们，不然这天气，不冻死也要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