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四周飘来一片雾，不过数秒时间，能见度就低于了二十公尺。胡越悄悄把门打开，外面也是一片白茫茫，我刚要开，又被他住嘴，我想意思应该是，八卦符还不能吐掉。

    祂们飘到殭尸旁边，对蓝沐雨行了个礼，然后转向殭尸，脸上的符咒发蓝光，刺无比，我只好暂时闭上睛。接着我开始耳鸣，好像有人用指甲刮着我的耳，痛得我挤泪，持续了好一阵，我什么也听不见。

    我说，那不是苏州地方的习俗吗？怎么台湾也有了？

秽肆，失衡，诸行无章，今请太上老君勒令五游路将军至此，缉拿恶鬼，急急如律令，敕！」

    「因为我借过。」

    胡越转过来看着我，严肃地说：

    虽然都说不能看了，但人就是很贱，我艰难地抬起，想看看那俩玩意儿要怎么理殭尸。

    祂们穿着破旧的官服，黑帽，上有关节的地方都被重的铁鍊和枷锁牢牢綑绑，双手双脚都着镣銬。而且两鬼的面都被写着奇怪符咒的黑布覆盖，完全看不见样貌，祂们低垂着，缓慢朝这里接近。

    黎皓回去之后，我们才想到更一步的问题，这尸王庙和那几个绑匪的关係究竟是什么？胡越带我回去尸王的所在地，指着大桌上的纸元宝，说那些人被骗了，借了假的债。

    蓝沐雨倒在殭尸旁边，脸惨白，胡越让黎皓把蓝沐雨带回宿舍去，说千万不能吵醒他，得让他睡到自然醒，若是第二天中午了还没醒来，就把八卦符绑在他的左手中指上，还是不能吵他。

    「所以说，那些人肯定是被骗了，有人假债的名义歛财，十之八九。」

    这回不等我问，他就开始解释债是什么东西了。

    等我再次睁开睛，那两隻鬼已经走了，殭尸也不见了，只有祂穿的衣服还留在原地，连姿势都是一样的。

    胡越拿起一个纸元宝，用力把它烂。

    「你怎么会知有借债这个东西的啊？」我问。

    借债行于苏州地区，顾名思义就是向曹地府借贷，至于是怎么个借法？说来也不难，人们到上方山的五通庙里拜拜，借回来四个纸作的元宝，每天时烧香，如果过了几天元宝还是维持原样，代表五通已经同意了，如果元宝瘪了去，就是没借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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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越把我跟黎皓跩过来，要我们趴，五都要贴地，千万别与祂们对视。我糊地说我连祂们的睛在哪都不知，怎么对视啊？立被他瞪了一，就乖乖趴着了。黎皓估计看不见那两隻鬼，可也听话地照，从他的表完全看得来，他本没状况，或者说，他已经被吓傻了。

    「我就曾经借过一次，被骗了十多万块钱。」

    然后从雾里面，慢慢现了两张脸，接着是，手臂，脚，两个异常大的人飘了来，对，用飘的，脚底悬空。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