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哥、申哥！你是申哥对不对！」我朝他大喊。

    「……」

    「老胡，好久不见！你一都没变啊！」申哥挥了挥手。

    「喂，你们这房好大喔，小白说我可以借住，真的假的？」

    我也跟着跑了起来，好不容易才追到他，已经了夜市，离人群很远了。

    太好了，果然是他。

    他似乎没听见我，走得更快了，到后面竟然开始用跑的。

    「得了吧你……」

    「呵呵，因为我手机坏了嘛。」申哥肩膀一耸，给了个破绽百的理由。

    安全帽男拿着双节在他面前晃啊晃，旁边两个跟班的衝上来想抢，连人都没碰到就被他一脚给踹趴了。

    「最好会认错！我就不信全台湾还有第二个安全帽逛夜市还拿双节的人！」

    「可以啊，租金日算，你要嫌贵我给你打个八折。」

    「申哥！你等一！我是刘白！」

    申哥是胡越的铁哥们，一直在休学中，年纪好像大我们两、三岁，我不晓得他的本名，就一直这么喊他。我们中毕业没多久，申哥就去当兵，期间偶尔还用电话联系，可他退伍之后就忽然失踪了，至今也快两年没见。

    「今天我心好，开放你选择权，你想断手还是断脚？」

吧！他怎么会在这里！

    安全帽男没发现我，一个大步跨到氓上，用力住他的脸颊：「朋友，你要是真的缺钱，跟我说一声，我让你领残障补助，何必来这里难为人家？」

    安全帽男终于放慢了脚步，我听他是在跟我开玩笑，松了一气。

    氓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带着满脸的血昏死过去。

    「你不也一没变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来坐！」

    氓的脸被掐着，话都说不清了，他眨眨睛，满脸惊恐。

    「你、你──」氓拼了命地想挤个东西来骂他，安全帽男攥拳搥了他的左脸颊。这一拳打得特狠，把氓打得血跟一块来了，整个领红成一片。

    周围不断传来叫好声，我也跟着拍手，安全帽男站起来拍拍上的灰尘，也不回地走了。

    我问申哥这些时间他都去哪了，他没有回答我，只说自己回来復学，不过还没找到住的地方。

    胡越也是兴得都傻了，还不都着安全帽是能变到哪里去啊！安全帽还会变就真的有鬼了好吗！我汗顏。从我第一天认识申哥开始，他就一直着安全帽，我没见过他什么样，胡越可能也没见过。

    我知他在问我能不能借他地方住，三秒鐘就同意了，反正黑白无常这别墅那么大，多一个人不会负担，再说胡越现在心低落，来个老朋友陪他聊天也是好。

    「我再问一次，你想断手，还是断脚？」

    「呵呵，你怎么知没有第二个？」

    胡越开门的时候愣了好几秒，才战战兢兢地开：「小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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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路走一路聊，买了，骑车回到山上。

    「你还真敢回来啊！一年半载没个电话我还以为你死在什么地方了。」

    「你认错人了！」安全帽男把双节背包。

    我赶追上去：「申哥！」

    他俩说着说着勾肩搭背地屋了，我一有被冷落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