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你说……胡越会不会是想杀了胡小刀？」我已经怕得连说话都不利索。

    或许就像魏禾汶说的，这时候除了为他祈祷，我什么也不能。

    「啊？」

    不久前他也说他可能活不久了，我原以为只是喝醉了说，现在想来，特别像是藉着醉意吐的真言。

    魏禾汶说完走房间，还不忘把门甩上。

    他在跟我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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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啦！你忘了我为什么过来的吗！我爹满世界在找我，现在回去，这不找死？再说了你有钱吗？你知中国有多大吗？」

    「你不要光想着找他，他不在太还是照样东升西落，日还不是照样一天天过？他走了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不是他，你也不能帮他什么。这时候了，小鬼，你替他多祈求旧行了。」

    「我……」我哑无言，发觉自己似乎真的很不切实际。

    我什么也没办法思考，一个朝夕相的朋友忽然不见了，还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这要我怎么去接受？我本来想魏禾汶不给我带路也没关係，我也能自己飞过去，可我本不知他会先到哪里，就算我看过那些图画，也不晓得确切的地啊！

    「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啊！」

    我觉心里有什么很重要的份崩塌了，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天也黑了一半。

    「就算带上你能改变什么吗？」魏禾汶狐疑地看着我：「他那半个人的大限就要到了，本没有别的办法，你除了去给人家添，还能什么？」

    ──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死得早死得晚的分别，假如从一生就晓得自己是死得早的那一边，是不是乾脆就不活了比较轻松？我突然想起胡越这句话，当时我不明白，现在好像有一听懂了。

    「钱还在吧？」魏禾汶的声音在我后响起，我回，他靠在门上，环视我们的房间：「一个不想活的人，走的时候不会带太多东西，连命都不要，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值得他带走的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就算他真的……」我无奈地叹气：「就算他真的死在那里，也得有人把他的骨灰带回来吧？」

    他之前跟着申哥一气拜访了所有的旧友，反常地对他爸爸那么好，也是在跟他们别。我其实早该发现，只是我一直不想承认，毕竟那些话，任谁来听都知，他这一去，是不打算再回来了。

    无助之，我鬼使神差地拿手机，给申哥打了通电话。我不知为什么会打给他，也许是因为他跟胡越认识的时间最，他们某些地方很相似，我就这么直观地认为，他能够提供我最低限度的协助。

    我椅，直视魏禾汶的睛：「那你带我去大陆！」

    听魏禾汶一说，我上跑回房间，拿椅垫脚把掛鐘拿来，后面有个小纸袋。那是胡越藏的钱，他从没亲告诉我，但我一直知有这么个事。

 魏禾汶这句话醒了我，这回换我沉默了。我实在太瞭解胡越，我知他肯定不那么想，他已经决定的事，谁都阻拦不了，我也不例外。

    「以他的格会什么事，你应该是最能预想的，不然，你去看他的私房钱还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