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自作多了，鬼才担心你呢！你可别得吋尺啦，真以为小爷我稀罕你呀？明天我去找打工，有地方住了我立刻就搬去！」

    彩霞跟段青很一段时间没碰面，两个人喝茶嗑瓜聊得，我本加不了他们的话题，都是些三姑六婆会聊的东西，无聊之就在屋里间逛。

    「呵呵，你不用跟我客气的，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这个喔……」彩霞叹了气：「我刚刚也讲过啦，他们现在是被褫夺公权，你知什么意思齁？就是贬謫到凡间啦。」

    似乎有谁过来了，我探从门帘后面偷看，差没吓死。

    我听了苦笑一：「说的也是。」

    那是魏老爷跟小齐，他们还搀扶着一个脖着血的男人，小齐说：「这个人被殭尸咬了，听说山里有位段先生能治尸毒，求您救救他吧！」

    段青一听是我们来了，笑得合不拢嘴：「你们真贴，担心哥哥我寂寞，特别过来陪我的吗？」

    「反正现在他们没有法力也不能抓鬼，就跟你们凡人没两样。我也不知他们会去哪里，可能再等一段时间，都安顿好了才会跟你联络也说不定。你也知，那两个都死要面，刚刚被贬来一定很落魄，哪可能被你看到那样哩。」

    彩霞看我不太舒服，问我要不要喝，我摇，问她：「你知黑白无常在哪里吗？」

    我把屉一个个拉开，每格里面都飘着不同的香气，闻了居然到莫名安心。胡越说过许多中药都有凝神的效果，以前他失眠的时候，他爷爷都会给他吃一药，现在爷爷走了，他也记不得是哪一味了。

    段青这没有电视，只有收音机，还有整柜我本读不懂的字书。我随便了一本，封面潦草地写着书名，多半都跟中医有关，也有些折戏的剧本什么的。我还发现了他家整面墙都是小屉，里面是各药材，我就不懂了他是怎么记得哪个屉里摆什么，要我的话肯定没办法。

    我们先把东西都送回胡越家后，才开车上山找段青。胡越的爸爸不在，我本想等他回来，可想想见了他也不知该说什么，贼尷尬，便不待了。我正要回家，彩霞揪住我的领，说你也好久没去看段青了，就上去陪陪他吧。儘百般不愿意，可对象是彩霞，我也没敢拒绝。

    「凡间？」

    对了，那些小鬼的画里面有现胡越在东北的老家，或许他是到那里去了也说不定。我想，那就先把目标定为东北吧，接来要想个正正当当的理由，去拜访朋友？去参加学校的活动？还是……

    「请问段先生在吗？」

    「……」魏禾汶无言作呕吐状，衝到外面去了。

    小狗帮我们把最后一袋行李扛上车，鞠了躬，说他还有工作，得回地府了，没有与我们同行。魏禾汶负责开车，似是想发洩心中的不满，油门踩得特别，衝得非常快，我险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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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着要不问问段青哪药能治失眠，才想起来胡越已经不在了，忽然又觉得伤。我得想个办法去找他，随便掰个理由骗过家里，先飞过去再说。可是我得有钱啊？而且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我到底该从哪里找起呀？

有沧海桑田的觉。